第 14 节 闻死气（4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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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患者和家属认为李宏伟是具有特异功能的高人。
有不少病危病重的家属都来找李宏伟用鼻子预测生死。
甚至别的病区还有患者家属来找他。
病房里常常出现了非常可笑的场面，一边是医生在查房，一边是李宏伟在病床周边用鼻子嗅来嗅去。
医院其他科室的同事经常笑话我们。
「你们科干脆改成算命占卜科得了，业务肯定红火得不得了。」有医生打趣道。
我希望肺泡灌洗培养结果尽快出来，尽快诊断和治疗好李宏伟的疾病，让他尽快出院，免得干扰病房里的医疗秩序。
作为医生，我只相信科学，不相信特异功能和玄学。
李宏伟可以预测死亡的事实摆在眼前，里面肯定有一定的科学合理性，只是我没有发现。
或许连他自己都没有弄明白具有神奇功能的原因。
我一直想不明白其中的合理性。
在一次和医学院老师同学的聚会中，闲聊中我谈到了李宏伟的神奇之处和自己的疑惑。
在座的人之中，有一个以前教我们解剖的老师，他笑了笑说：「我也可以预测死亡。」
我首先以为老师在开玩笑。
但后来他的一席话，完全颠覆了我的认知。
老师说，这个并没有神奇之处，相反，还可以用科学进行解释。
他说，将死亡的人或已经死亡的人，身体上都会或多或少释放出一些死亡的气息，这种气息可能是细胞死亡分解时释放出来的。
这就好比经常听人说，人老了后，身体就会有种老人味道，所以很多老人怕遭人嫌弃，不愿意和子女住一起或在外留宿。
这种老人味道可能是细胞老化发生凋亡向外界释放的气味。
常年与尸体打交道的人，会对死亡的气息非常敏感，所以通常只要缩缩鼻子就能感觉出死亡。
「那为什么从来没听您说过这方面的事情呢？」几个同学都来了兴趣。
「谁会无缘无故到处用鼻子去乱闻呢？
「尤其解剖教研室的尸体都用福尔马林浸泡过，干扰了鼻子的灵敏度，所以很难精准预测。」
「他身上是不是有种很奇怪的味道？」老师忽然问我。
「是的，是一种很奇怪的味道，反正不好闻。」我回答。
「那我的猜测就是对的，这种气味实际上就是所谓的尸气，是长期接触尸体后形成的，无论怎么洗都很难洗得去。」
「你师娘就是嫌弃我身上的气味, 结婚第二年就离开了我。」老师喝了口闷酒说。
我想起读书期间似乎听说过这件事, 老师和师娘大学期间就是情侣，郎才女貌, 感情一直很好, 没想到是因为这个原因离婚的。
想来确实有些唏嘘。
李宏伟绝对不可能是解剖老师!
于是我问老师：「除了解剖老师, 还有哪些人会常年直接和尸体打交道。」
与尸体打交道最多的是火葬场的殡葬工人、医院太平间的工人，还有法医，老师告诉我。
我想起李宏伟那个与年龄极其不相符的相貌，以及他狡黠的眼神。
很快排除了法医的可能性, 其他两个职业也不太像, 因为他没有隐瞒自己职业的必要。
那次聚会后仅仅 2 天，李宏伟的肺泡灌洗液结果就出来了。
结果显示是一种比较少见的真菌感染。
我们以前从来没有碰到过类似病例，难怪治疗效果不佳！
我立即查找文献，发现这种真菌多存在于地下较潮湿密闭的空间。
联想到李宏伟身上那种奇怪的土腥味，还有他精准预测死亡的能力。
我瞬间想起最近非常火爆的小说《鬼吹灯》中讲到的摸金校尉。
李宏伟莫不是倒斗的吧！
我问他职业时，他告诉我是和我一样搞技术的, 而且还具有顶尖技术，况且他还那么有钱。
我决定继续查找下看是否有相同的病例。
功夫不负有心人, 果然我在某篇国外的文献中查到了和李宏伟几乎一样的病例。
那个感染的患者是个考古研究员，他是在考查一个埃及金字塔后出现肺炎症状的。患者死亡后，最后在患者肺部和金字塔内均提取到了那种罕见的霉菌。
那篇文献的讨论部分特别提到霉菌能够在潮湿和黑暗的环境中生长繁殖，分解有机物质。
文章中说, 在古墓中, 霉菌通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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