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魔族当卧底的日子（5 / 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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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攻，他忙于处理此事，所以没有过来审问我。

空无涯出现时也浑身是伤，因此被我和无恨轻而易举地击败了。

这太过顺利，反叫我觉得不安，好像那日被擒就是为了今日。

长剑指着空无涯的脖子，只要再进一寸就能大仇得报，我却下不了手。

无恨拖着重伤的身子挪过来，脸上满是血污。

我的手却被无恨握住，要了他的命。

好像所有的仇恨都就此终结了。

12.

出了血流成河的宫殿，我看着深红的云霞，并没有任何大仇得报的快感。

甚至有些恍惚，忍不住低头看了看空空如也的双手。

这时另一只手伸了过来，将我握住。

我抬头看过去，无恨站在黄昏里，面容模糊。

又有什么记忆片段闪烁，那大片大片的红不是天边的云，而是……血。

空无涯喜白，所以魔兵的衣服是雪白的，像红里的一缕轻云。

我无措地落下泪，无恨却好似没有看见，问我。

[你想去哪里？你去哪里，我都会陪你去。]

[宗门……]

唇先思绪动了起来，无恨的身形似乎顿了顿。

接着，他欣然应允。

[等伤好了，我们就去。]

我嘴上说着好，实际等到无恨睡去，就离了先前住过的地方，发足狂奔。

但总似做梦一般，怎么也走不出去，一直到累得走不动，只有混混沉沉睡去。

第二日我就回到了屋子里，无恨拿着功法，眼巴巴地要我教，蓝眼睛里满是信任和留恋。

如此尝试不知多少次后，我才决心安分下来，先养好伤再说。

一切太顺利又太古怪，而最先显露古怪的，便是宗门。

忘记我的存在的宗门，目光呆滞的弟子，第二次去时过分简单的闯入……还有现在顺利得不能再顺利的复仇。

一切都像是一场漏洞百出的戏。

我想，再上宗门一趟，或许就能知道真相了。

13.

我想尽早去宗门调查，但不知为何，总有各类的事物阻挠。

今日是空无涯的旧属找来，明天就是哪个修士出现说要讨伐。

这一切实在是太过刻意。

我在一次又一次的被迫的战斗力受伤，无恨就坐在我的身边，为我擦拭伤口。

他还是那副乖巧又依赖的模样，修长的指抹匀了药膏，慰我苦痛。

我是制幻境的大家，虽无君家的天眼，但也能隐隐猜测到什么。

长剑指向无恨的时候，他一副茫然无措的模样，嘴里还在唤我姐姐。

我的手紧了又送，终究是叹息着放下。

[无恨，你不要再骗我了。或者说，你不是无恨？]

那个和我相伴取暖很多年的少年歪歪脑袋，额头抵了上来。

[姐姐，你在说什么胡话。]

他的蓝眼睛近在咫尺，温柔又湿润。

我渐渐也放下了探求真相的欲望，捧起他的脸。

可是脑海里又闪回了不属于我的记忆，也是这样的蓝眼睛，却是冰冷又无情。

我慌忙把无恨推开，那闪回的记忆纠缠不去。

无恨呆呆地望着我，想要过来，却被我喝令停在原处。

来自灵魂深处的恐惧让我不愿和他接触。

他觉察出来了，问我。

[你在害怕我吗。]

我没有回答，他贴上来，抓着我的手臂又问了一次。

这一次，一切都似镜面一般破碎，随后层层荡开，露出一片漆黑。

我茫然环顾四周，还在想着那闪回的记忆片段，两手似被什么东西高高吊起。

有人抬起我的下巴，这时我才发现，漆黑并非因幻境破碎。

而是……我失了明。

熟悉的声音传来，问我。

[你怎么总是要推开我、害怕我呢，姐姐。]

是无恨。

14.

那日之后，负责检查身体的医修告诉无恨，我的身体状况太差，无法再承受一次幻境，他才放过我。

一切的真实回忆渐渐回笼。

在捡到无恨之时，我便亲手篡改了他的记忆，将他养到成年。

我从未对他温情过一次，他却依赖我、信任我，甚至为我挡下血魔的攻击。

挡下成功复仇那日，月岚和空无涯的攻击。

我的眼也是在那一战失明的。

后来，成熟的小狼崽回了一趟君家，无意中触动了记忆。

我是空无涯唯一的一名弟子，从没有一个叫月岚的师兄，而那日君家的屠戮……皆出自我手。

连他的眼也是我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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