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3 节 扬起，陈年一剑（2 / 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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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刁客。
「你算什么东西，敢他妈这么和老子说话？！」
老太婆和于姑娘闻声转过头来，问我怎么回事。
六个男人里有个梳着大辫子的，眼里闪着淫光，冲于姑娘道：「小妞你来陪爷几个玩玩，爷爷就饶了这个不会说话的狗东西！」
老太婆怒目而瞪，把于姑娘护在身后：「干什么！光天化日之下，你们也干得出来这事？」
「哈哈哈哈，老子什么干不出来呀？」坐最外边的光头站了起来，一步步向她们靠近。
光头把老太婆推到一边，手刚要碰上于姑娘的肩，他就双腿一弯跪了下去。
我一脚踹上他的屁股：「现在滚出去，还来得及。」
「你妈的！」光头双手拍地，却被我又是一脚踹在腰上，站不起来。
剩下那五人见状抄刀而来，我回身一拳怼上男人腹腔。他痛得弯下腰，刀从掌中掉落，我伸手接下，反手一刀捅进另一人大腿。
「啊啊啊啊！」
梳着大辫子的男人大喝一声，手里刀砍我腰际。我侧身，左手作拳轰上他的脑袋，右手刀划开扑上来的另两人下腹。
「别逼我杀人，自己滚出去。」
我把刀插在地上。
「你敢这么对我们，知道我们老大是谁吗？」耳朵上戴个大环的男人捂着流血的肚子，颤颤巍巍站起来。
我笑了：「还老大呢，混江湖的，有能耐就杀进名门大帮里去和人家对打啊，来市井里欺负小姑娘算什么东西？」
光头这会儿已站了起来，摸上自己的刀指着我，愤道：「咱们可是无极帮里的人，无极帮替神剑秋家做事，咱们也算是秋家主的人！秋家主是你能得罪得起的吗？！」
我怔了一瞬，随即咧开了嘴。
「这江湖里还真是人人都想当秋天衣的狗？」
这十三年来酒肆不是没遇到过有刁客的情况，这些市井混子实力都太不行，我稍微认真一点他们就下了黄泉。
但是老太婆看着，我就从来都不下死手，只是叫他们滚远点，以后别让我再看见他们。
这次我本来也是这么打算的。
可是我一听见那三个字，火气就从胸腔里烧了出来。
「行。我给过你们机会了，你们自己不要。」
说罢，我抬手一刀捅进光头心脏里。
刀自血肉里拔出，浇了一地的鲜红。
剩下几人大叫着，扬刀围上来，我转手挥出一刀，内力化作一道凌厉的气，崩裂他们胸膛皮肉。
尸体躺了一地，鲜血也流了大片。
我拍拍被吓到的老太婆的肩，说：「你先出去，我把这里清理干净。」
又转头对于姑娘道：「你拿了酒就先走吧，估计这儿暂时也待不了人了。」
于姑娘有两个月没来买酒了。
老太婆坐在凳子上，摇着扇子，发白的眉毛一皱：「该不会是上回那帮人吓到她了，她不敢再来了？」
「可能她夫君的舌头治好了吧——有我在呢，她有什么好怕的。」我拿了一壶老太婆酿的酒，自顾自喝起来。
该说不说，我心里确实莫名有点难过。
她夫君可是唯一一个说我酿的酒好喝的人。
我本来没抱什么期望，做好了自己酿的破酒再次沦落到无人问津地步的准备，但我没想到，夕阳渐落的时候，于姑娘就来了。
但她却不是来买酒的。
她眸中含泪，双目通红，见到我便屈膝跪了下去。
我愣住：「你这是干嘛？」
我听见她哽咽着说：「曾大侠！求您去见我夫君一面吧！他过说您是他这辈子最敬重的人……如今……如今他就要命不久矣了……我求您，让他临死前再见您一面吧……」
我感觉自己身子有些僵硬。
「你夫君……是谁？」
于姑娘的泪又落了下来：「他叫宋新发，是您昔日的徒弟……」
我深吸一口气，痛苦再度压了上来。
从「曾大侠」那三字从她口中说出的一刹，我就知道，那个十三年前被我抛弃的江湖，如今又找上我了。
宋新发，小发。
我这辈子收过的唯一一个徒弟。
他不算有天赋，我收下他，全靠他身上那股气和劲。
他说只有练出最好的剑法，才能不向那些有权有势之人低头，真正地走出自己的江湖路。
我一拍大腿，说对，就该这样！
那时我还年轻，他更年轻，白衣飘飘，挥出一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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