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7 节 不要换红包（4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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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却含泪摆了摆手。

现在段宏出去工作了，家里只有她一个人，想要救她，我就必须去地下室里把写着她名字的巫蛊娃娃拿出来烧掉，只有这样她才能跑掉。

见我将信将疑，女孩示意我稍等片刻。

她进入屋内拿出了一张照片递给了我。

望着眼前的照片，一阵眩晕朝我袭来，和段宏塞到红包里给我的一模一样。

小桑认识我，她认出了我。

她在告诉我，我和她根本就是同病相怜。

望着她湿漉漉的眼睛，我好像想起了我的家人。

他们是那样好的人，如果遇见了同样的情况，他们也会毫不犹豫地出手相助吧？

我答应了小桑的请求。

她很高兴地从怀里掏出一块自己舍不得吃的糕点，叫我无论如何也要吃下这个「报酬」。

在她的带领下，我在院子最深处找到了进入地下室的入口。

那里头黑漆漆的，像是存放酒之类的地方，空气里头散发着一股奇怪的味道。

「就在里头吗？」

小桑一个劲儿地点头。

可就在我刚刚迈下第一步时，身后被重重一推。

我不可置信地回头望去，却在质朴女孩的脸上看见了不应该属于她的狡黠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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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没有想到，我竟然还有力气拽着她的领口，让她和我一起重重滚了下去。

兜里的她给我的糕点掉了出来，四散在地。

我根本没有吃。

我能信任何人吗？

我谁也不可能相信。

八年前的李然，不就是因为太容易相信才害死了全家吗？

摸着黑，我随手捡起了什么，一下一下朝她脑袋砸去，直到她开始呜咽着求饶。

从看见小桑光秃秃的舌根的那一刻开始，脸上的惊讶和震撼不是装的。

可几乎同时，我联想到了一件事。

段宏发给我的短信。

其实我在收到短信之后尝试过打电话给段宏，可是无一例外，那头都是拒接。

既然电话拒接，又为什么要给我发短信呢？

这件事我在心底留下了一个疑影，直到见到小桑的时候终于恍然大悟。

说不了话当然只能发短信，不能接电话了。

「我知道你听得懂，带我去找段宏！」

女孩眼角滑出几滴我已经分不清是真是假的眼泪。

她似乎还想隐瞒什么，但在我的威慑下也只得重重地点了点头。

困惑我多年的谜团终于要揭开了。

我说过，我已经一无所有了，但我还有一条命，一条同归于尽的命。

我跟着小桑走上了三楼，那道看起来有些朴素的木质门，瞬间就把我带回了八年前的云市。

深呼吸一口，只要推开它，一切真相都能水落石出。 

可我没有想到，就在我推开这扇门以后，我之前所有的想法通通都被推翻了。

命运再次给了我沉重一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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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大家说的，段宏现在应该是个生活幸福、身体健康、物质富裕的人。

所以你告诉我这个破烂小盒子里装着的就是他。

你要我怎么相信？

在我的记忆里、在大家的嘴里，他是那个天生克命的人，命硬得不得了。

他是蛊婆的孙子，擅长换命和续命，被所有人嫌弃厌恶。

这样的人，怎么可能那么轻松就死了？

我转过头去，狠狠拽住小桑的衣领：「你又在骗我是吧？你们到底想要什么，别玩了，直接说出来吧！」

可这次，她只是不停地摇头，啊啊呜呜说不出来一个字。

「你不要为难她，我告诉你。」

声音是从另一个房间里头传来的。

轮椅上坐着的老奶奶就像一堆干瘪的海绵，身体里好像一滴水分也没有了。

她和八年前我见到的模样并没有什么区别，浑浊的眼睛被耷拉着的眼皮构成了三角形。

她是段宏的奶奶，是那个活了 120 岁的「老妖婆」。

「首先，我想先问你一个问题。

「你相信命运吗？」

《了凡四训》里说过，人的命运从出生那一刻起就是既定的。

举个例子，无论段宏在哪里，是什么身份，都会在六岁的时候遇见六岁的李然。

他相信无论时间过去多少年，当他站在生命的终点往回看，他依旧会庆幸曾和她度过了那不长的岁月。

13

那是 2002 年秋，段宏第一次看见那个女孩。

父母忙着招待邻居，只有那个小女孩一个人站在院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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