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节 我妻薄情（6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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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侧，小鸟依人又春风满面，仿佛夜里相对无话的两个人不是我和她一般。

我看着她面上的喜色只觉得费解，从前我视她如珍宝她将我的心意弃之敝屣，如今又仿佛只要我在她就心满意足一般。

我心说这算什么，悔教夫婿觅封侯？

我被自己的胡思乱想逗笑了，一抬头就见端王爷坐在了我对面。

端王爷，「侯爷姐夫。」

……

怀安找来时，我与端王相谈甚欢。

怀安忍不住皱眉问我，「你们聊什么这么开心？」

我看着手中的茶杯没抬眼，「要不你让橘柚时时跟着我？」

端王爷很有眼色，喜滋滋起身，「告辞了，侯爷哥。」

怀安瞪着他的背影走远，给我递上一枚果子，「你多想了，我不过看你高兴才问一句。」

我偏过头，告诉她今晚我要去看李老，不回来了。

怀安脸色难看，但到底没说什么。

15

李老醒了。

只是精神还不太好，毕竟年纪大了，这么重的伤要恢复很久。

「从哪来？」

「公主府。」

李老厉声要我跪下。

天地君亲师，他于我亦父亦师，我自然遵从。

李明棠在一边急得不行，「爹，师哥也是没办法。」

季老大怒，「我看他办法多得很！」

季老空荡的袖口让我心如刀绞，「季临幼承庭训，披肝沥胆殉国忘身，至今一日不敢忘，请师父恕罪！」

我与榻上病弱的老人对视，心知自己在他虚弱却精明的眼神中无处遁形。

季老也看出我的坚定，他没再多说，将我了出去。

16

我在公主府日日召来弹琴跳舞的艺妓醉生梦死。

怀安与我闹过几次。

但每次只要我一反问：「那公主希望我做什么？回边关继续带兵吗？」

她便无话可说。

我与她都心知肚明，此情此景，除非大楚兵临城下，否则陛下绝不放心我手中有一兵一卒。

相安无事了几天，怀安寻来一张长弓给我，不需上手也能看出是极品。

我兴致缺缺，「给我也是浪费了。」

怀安一双眼睛亮晶晶盯着我，「阿昭，半个月后的冬狩，我同你一起去吧。」

她说：「其实闺阁时我也是倾慕于你的。」

「当年每次狩猎，谁不知道镇国侯府的小侯爷必然拔得头筹，季小侯爷芝兰玉树又身手了得，哪个闺阁女儿不曾心生仰慕。」

「我母后去得早，那会阿成年纪小只能依赖我，除了你再没人那样体贴周全地待我好。」

「以后我们再不分开，我也会一心一意待你好。」

17

我如怀安所愿，与她一同参加狩猎。

我陪着她慢悠悠骑马落在最后，看着陛下带领群臣打马而去，她问我怎么不去打猎。

其实战场拼杀这么多年，我早不像少年时那么喜欢狩猎。

她盯着我，仿佛问的不是为什么不去打猎，而且我为什么不喜欢她了一般。

我用手中的箭敲在自己侧腰，坦诚地回看她，「还有些疼，怕伤口裂开。」

我们一路走走停停，遇见下坡，我便如过去一般为她牵马。

怀安忽然说昨日入宫已经请旨为李明棠赐婚。

我忍不住皱眉。

怀安敏感地质问我是不是不愿意。

我今日并不想与她争执，「该问明棠愿不愿意。」

怀安冷笑，「雷霆雨露俱是天恩，她怎么会不愿意。」

「当年公主险些被赐婚和亲，公主当时愿意吗？」

怀安难以置信一般，「你拿她与我比？」

我也难以置信她到底什么时候变成这个样子，还是一直如此我不曾发现而已。

我刚要说话，一阵高亢的雄枭声破空而来，我动作利落扬弓搭箭瞄准空中那只纯白的海东青。

怀安瞪大了眼睛，「阿临住手！那是陛下的猎鹰！」

厉箭随着她的惊叫声破空而去！

那只健硕的海东青如断了线的风筝一般砸落在地！

「你这是做什么？！」

没等我回答她，远处传来一阵又急又高的惊叫声，在空旷的山上透出一种难言的不祥。

片刻后，禁军副统领几乎是从马上摔下来滚到我脚下，「侯爷！陛下遇袭！刺客从天而降一般打了侍卫一个措手不及——」

怀安脸色惨白，「陛下怎么样？」

副统领一个头磕在地上，「陛下不行了。」

副统领额头见汗，「赵大统领让我请示侯爷，现在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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