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节 我妻薄情》转载请注明来源:369小说网(369book.cc)
门前她眨巴着眼睛问我明天能来吃西瓜吗。
我怕了她,直接吩咐门上都给她送去。
第二日,陛下传旨让我入宫。
11
我进宫前就有猜测,真见到怀安时反倒不觉得意外。
怀安除了脸色略显苍白,仍然华贵明艳得让人不敢逼视,她开门见山问我是不是喜欢李明棠。
我只觉得荒谬。
季明棠是我师父的独女,她小我八岁,如我亲妹一般无二。
怀安便以为是我默认,「你不是喜欢她,是不是因为她你才要与我和离的。」
「我从来没有喜欢过明棠!到底为了什么你不知道?」
怀安一喜,她上前环抱住我,手指在我背上摩挲,「阿昭,我知道你心里还是有我,我以后会好好待你,孩子还会有的…」
我推开她,「公主,你知道不可能了。」
怀安的脸色难看至极,「你一定要这样吗?」
我只觉得心累,「公主,兰因絮果自古有之,你我都强求不得。」
怀安惨笑着跌坐在小榻上,她笑出了眼泪又低头抹去,半晌,她道:「晚了。」
「季临,你现在后悔晚了,你说过会一生爱我护我,我不会把你让给任何人,李明棠不行,谁都不行。」
我难以置信地看向她,「你把明棠怎么了?」
12
「你不是喜欢她吗?那我就要杀了她,这样你就会重新喜欢我对不对?」
怀安仰着头期盼地看着我,我却不敢置信。
「你简直疯了!」
怀安歇斯底里道:「是你疯了,你不该想着抛下我,去和李明棠双宿双飞!」
我实在和她说不通,也不敢再耽误,只能去求陛下救人。
我知道怀安手里能用的人都是陛下给的,这是最快的办法。
我没想到陛下会称病不见我。
我心中发寒,「请公公帮我转奏陛下,公主此行谬以千里,此时补救,尚且不晚。」
那公公不为所动,笑道:「陛下吩咐了,只要侯爷和公主和睦了,就比什么都强。」
我实难相信他二人真做得出这种荒唐的事。
那公公低声道:「天寒地冻的,侯爷小心些点水边上。」
我深深看了那老太监一眼。
他的声音低不可闻,说李大人曾有恩于他。
我找到李明棠的时候,她正抱着季老躲在淮河下游边上的小山洞里。
听见脚步声她猛地握住了刀,看清是我后怔愣了一下,随即如稚童一般号啕大哭。
我的心刚放下又猛地提起来,「师父怎么了?」
「爹的手……呜呜他的手……」
季老将军的右臂被斩断了。
我从小跟在季老身边的时间比跟着我爹娘都久,他教我读书习武,教导我忠君爱国。
我没想到战场上的刀枪剑戟他躲过了,却在告老的年纪躲不过效忠了一辈子君王的暗算。
宫中派来的太监吊着嗓子跟我传话,「陛下知道侯爷关怀老将军,但也要顾念自己的身子,累了就回家歇歇。」
回家。
君王无德,欺人太甚。
我衣襟染上的血迹和身后季明棠的啜泣声让我心如刀绞。
13
怀安仿佛并不意外我会回公主府。
她殷勤地服侍我换下了血迹斑驳的外袍,脸上带着不加遮掩的心满意足。
她情意绵绵靠在我怀里,「阿临,我知道你离不开我。」
我心中只觉得可笑,「因为我手里没了虎符?」
她像是没想到我会把话挑明,顿了一下继续道:「如今边关安定,你留在京中陪我不好吗?」
我很费解,「若是我不愿意呢,你也断我一只手?」
怀安愣了愣,随即媚眼如丝笑着凑上来亲我,「春宵一刻值千金,你确定这会要讨论这个?你不是想要孩子,我们……」
我带着她的手一路滑过最后按在我胸膛上,血腥的湿滑黏腻让她瞬间挣开我的手。
她知道这是她「小产」那天我受的伤,今日去救季老伤口又裂开了。
我看着她眼中的仓皇平静道:「公主,孩子倒是不急着要,毕竟这伤短时内再来一次我顶不住。」
怀安摔门而去。
14
第二日,怀安说要办一场宴会。
这些日子我与她和离的事整个上京城传得沸沸扬扬,她已经忍无可忍要打破这种流言。
我自然没有意见,毕竟没了虎符,此刻在皇家眼里我是苟延残喘仰人鼻息的「驸马爷」。
宴会那日怀安站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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