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 节 怨尸（3 /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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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它只吃了母乳，一口其他杂食都没吃，是大补的东西。

我妈为了保证它的原汁原味，拔了毛，剥皮直接放在锅里清蒸。

我哥最好这一口。

我把炖得发白的小狗崽子端上去。

我哥张嘴就咬。

可下一秒，他痛苦地吐了出来。

就好像那狗肉是带火的炭一样，烫嘴。

我妈担心极了：「耀祖，咋了？是味道不对？」

我哥一直没说话，只是表情痛苦地，直张着嘴。

「一定是刚出锅的狗肉太烫了！」

我妈瞪了我一眼，「还不赶快去打井水来？！」

井水在家门口左侧，旁边五米远的地方就是猪圈。

猪圈彻底烧成了废墟，乌黑一片。

我拿吊桶打了水回屋。

我哥已经渴疯了，他等不及我打水回来，逮着家里的黑母狗，使劲吸吮它的乳汁。

母狗挣扎着嗷嗷直叫。

我妈有些不知所措：「耀祖，你咋渴成这样了？」

她看到我回来，冲上来就扇我一巴掌，「又偷懒是吧？谁叫你打水打这么慢的？！」

我哥大口大口吞咽着乳汁。

母狗疼得龇牙咧嘴。

约莫二十多分钟后，我哥面色变得十分狰狞，仰头倒在地上。

我妈吓得声音都变了：「耀祖，你怎么了？！」

我哥倒在地上一动不动。

但他的嘴大张着，隐约可见嘴角上有血。

我下意识看了眼母狗。

它乳房上也有血。

我哥竟然把母狗的血都给吸出来了！

可为什么他吸了狗血，就仰头倒地不动了？

我的心咯噔一下，猛然想到陈瞎子说的话：「用黑狗血能镇煞尸。」

我哥他……他不会被爷爷附身了吧？！

「我的儿子啊，你刚吃饱就躺在地上不动，你这一定是在外面上班，受了大苦，累到了啊！」

我妈心疼得直干嚎。

我静静凝望着我哥，只觉得非常不对劲。

按照我哥以往的性子，他吃两口东西，必定骂骂咧咧，说女业主对着他各种发骚，却不让他碰之类的话。

但今天从他回来，他一句话都没说，只是不断往嘴里塞东西。

我妈冲我喊了一声：「你哥累了，还不赶紧把他抬房里休息？！」

我抬起了哥哥的头。

我妈抬起他的双脚。

我感觉有点奇怪。

我哥很肥，约莫有三百多斤，刚才他肚子里又塞了那么多吃食，怎么我和我妈轻易就能把他抬起来？

晚上，我妈睡在我哥的旁边，时不时拿蘸了狗母乳的毛巾润我哥的嘴。

她尽心尽力操劳着。

后半夜的时候，我妈熬不住睡着了。

我躺在隔壁屋里睡。

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突然听到一阵咳嗽声。

这声音非常干老，熟悉，像是爷爷临死时，要把肺咳出来一样。

但爷爷不是被我妈火烧了吗？

我心里又疑又怕。

那咳嗽声越发剧烈。

把我妈给吵醒了。

她房间里的灯亮起。

很快，惊恐到力竭的尖叫传来。

我房间是没灯的。

我妈这么一叫，吓得我飞一样朝她跑了过去。

然后，我看到了此生最为惊恐的一幕。

我爷爷回来了！

他躺在我妈的床上，面目被火烧得非常狰狞，黑一块，血一块，还有半块脸皮半脱未脱地耷拉垂着。

爷爷的嘴还是大张着的。

乌黑的血水顺着他烧烂的皮肤，滴答滴答地落进他嘴里，很快蓄满了他的口腔，又滴答滴答地从嘴角滑落在床上。

我妈吓得瘫坐在地上，直发抖。

我想把她搀扶起来。

但我妈看到我，双手死死掐在我脖子上。

她眼睛凶恶地怒瞪着我：「贱玩意，你不把老东西尸体烧掉，大晚上扔我床上吓我，我弄死你！」

她掐得用力，空气从我的肺部抽离，几乎要让我窒息。

我发狂一样用力推开她：「我……我没……有……」

我妈吓得已经失去理智，她不听我的解释，就要掐死我。

这时，屋外的大门咚咚咚地直响。

陈瞎子粗沉的声音传来：「尸煞来索命了，还不快开门？！」

我妈微微愣了愣神。

趁着这工夫，我使劲推开她，打开了屋大门。

陈瞎子走了进来，他面色阴沉地对我妈说：「晚上我眼皮直跳，赶忙算了一卦，老爷子已经成了煞！」

我妈大喘一口气：「老东西尸身明明被烧得焦烂，怎么又……又回来了……」

「我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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