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0 节 庶女生存纪事（2 / 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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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当初她救了安阳王殿下，你身份低微，只可为妾。她外祖却是汝南大将军，握有重兵，有他保媒，当稳坐正室。」

我笑的流出泪来。

「爹啊爹，你可真是蠢——

「就算我愿意配合，你当沈云从是傻的不成？」

沈云从当然不傻。他也更爱权。

可我要勾引他。

把生米成熟饭，喝碗坐胎药，先把孩子给怀了，谁也别想绝我的路。

不料嫡姐抢先一步。

赏花宴上，她落了水，他去救。众目睽睽下，他们抱在一起，嫡姐的手环上他的肩，怯生生，眉眼处三分像我，一派可怜：

「哥哥……

「你救了我，也杀了我。失去名节的女人，怎么活下去？」

她不想活，她就去死好了。

可沈云从不这么想。

那天晚上，已六旬的汝南将军亲自登上王府，第二天，三书六聘明媒正娶。你看，我想要的东西，她能这般轻易得到。

安阳王退了我的婚，改娶她。

他说：「同玉，你要理解，同日娶一门两姑娘，太招摇。」

他说：「同玉，我心里是有你的。你再等等，局势稳定下来，我就带你回家。她是你亲姐姐，怎么会容不下你？」

去你的『我们三个人也能把日子过好。』

过不好。

我说：「我绝不可能，和梁令仪活在一个屋檐下。」

他对我失望，不欢而散。

昨夜我已听到，嫡母说要把我送到布施的尼姑庵里清修。我被退婚，坏了名节，需要反思，自生自灭。

梁令仪出嫁走后。

我被十几个仆人围住，要捆了送走。我拼命挣扎，披头散发，混乱中，抢过刀来，捅死了领头的护院。

血溅了我一脸。

众人被吓住，而我放声大笑。直到爹赶来，他扇了我一耳光，力道很重，脸肿了半边，唇角也流出血。

「孽障！当初就不该生下你。你去死！」

另一巴掌又要落下，我一把抓住了他的手：

「杀了我啊，爹！杀了我。

「可你不敢，你的亲亲女儿刚出嫁，另一个女儿就死了。人们会猜，她才是那个不详之人，克死亲妹，将来也会克死王爷。」

他的脸色铁青。

我笑得开心，好痛快啊：

「她抢了庶妹的婚事，坊间已有议论。我可以把玉佩给你，也能出来说，那天救了安王的是她。姐妹一场，就赏她个圆满。」

「可是。」

我逼视他的眼睛，一字一句，

「你要送我进宫。尚仪局参选女使，让我去。

「否则，我便先摔了玉，再一头撞死在这刀刃上，好让全天下人都看着，你梁家演的这场好戏——骨肉相残，大吉变大凶。」

他被唬住了，再没打下来。

只是挥袖子，说：

「我怎么生出了你这么个东西？」

我当然不像他和小娘。一个不够狠，顾忌太多；一个实在废，软弱可欺。

我入宫参选，没被尚仪局选中。

腰不够软，行不够正，诗书春秋只识表意，不懂内里。到底是个庶女，这些教谕，我从没深学过。

但没关系，后宫六局都招人。

我福身道谢。

挨个去试，挨个被退。

尚药局是最后一站，留不下来，我死无葬身之地。

遴选前，我看见了掌药身边的小兔子。路过时，洒了一把药粉在它吃的草里。没多久，它口吐白沫，流出黑血。

我的机会到了。

我冲上前去，把兔子抱在怀里，呕吐物污了我的衣裙，我毫不在意。指挥有度，半炷香的功夫，便诊出是草中混入了乌头，配好解药。

掌药对我大加赞许。

我留了下来。

从前在府中，为了自保，我对毒药十分敏感。这乌头会让它虚弱几天。

我抱紧小兔子，红着眼眶，俯身拜谢。

孙掌药是个不错的女官。

我每天跟在她身后，跟她学煮熬，看火候，辨色泽。

后宫妃嫔的药膳都出自这里，记载药材的书目堆了满床，黄卷青灯，我一天都不敢懈怠，认真，又刻苦。

渐渐地，掌药会分一些重要差事给我。

夏日炎热，太后头昏。过了晌午，都要喝碗消暑汤。

我去送，见了她的面色，头叩在地上，大胆直言：

「不是热毒，是太后的凤体与此物相冲……补不如疏。」

贴身宫女大怒：

「你是说，合宫太医都没你一个做膳的有见识？」

我把头磕出了血：

「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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