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0 节 不复旧梦（3 /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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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在惹我生气后，书呆子看着我的眼泪没了办法。

便拉钩说要带我来一直梦寐以求的实验室。

也不知他是写了什么报告。

又在导师那做了几次担保。

拉着我在里边转了好几圈，傻傻的问我消气没有。

我累得小腿抽筋。

又被他的认真感动得一塌糊涂。

此去好多年。

当时那个黄昏，一直成为他的免死金牌。

然后，到现在。

黄昏破灭，我也被一心只爱科学的他挡在门外。

不似从前。

06

等我已经在舞团连轴训练了五小时。

夜幕降落。

程景南的电话才锲而不舍的打了过来。

我嫌烦。

索性关了机。

认认真真听负责人讲话。

「苏禾啊，你的舞蹈功底我们都看在眼里，首席本来就非你莫属，如果你还是要放弃的话……」

我打断他，眼神坚定。

「老师，我现在还能去吗？」

天鹅湖舞蹈剧，每一个舞蹈者的终极梦想。

当时因为我刚刚怀孕。

想到孕育在我肚中的孩子，想到生活能力极低的程景南。

我还是忍痛说了放弃。

可现在。

算上流产后的休养时间。

我有信心能呈现最好的状态。

老师欣慰的笑了。

再三确认我能去时，才将邀请函交给了我。

带着无限的期盼。

「好好干！」

我无比雀跃地接了过来。

叫了跑腿，将我的生活用品都送到了舞团里边。

来之不易的机会，自然要好好把握！

说来也奇怪。

之前躺在家里，我很少能睡一个囫囵觉。

总在半夜间被微小的声音惊醒。

要去看看是不是程景南回来了。

要注意会不会是他胃疼发出的声响。

即使他不在。

我也会担心，他在外边会不会忘记吃饭。

把自己累成了老妈子。

但现在。

练得大汗淋漓，头一沾枕头就能睡得香甜。

我再也没有想起过他。

身体还强健了不少。

就这样过了两周的封闭训练后。

我一打开手机。

便是无数条来自程景南的消息。

从一开始的通知。

「实验出错，不回，勿忧。」

「实验已成功，明日到家，想吃你的拿手好菜。」

到后来的逐渐担心。

「不要生气，速回，我等你。」

最新一条停留在前一天。

「家里东西你都收拾了？你把它们放哪了？小禾，接电话！」

我手指上下翻动着。

明明在朋友圈广而告之的事情。

他是有多不在意我，才能不知道我的动向呢？

这样的冷落，和他激动的质问。

多割裂。

我按灭了手机。

打车回家。

还有不到一周了，我得安心养好身子。

等各项指标达标，也能早点恢复。

早点离开他。

07

家里变了模样。

他不知从哪买来的花花草草。

铺满了整个客厅。

被剪成两半的他的单人照片也被他翻了出来。

带着垃圾的腥气。

「小禾，你为什么撕了它？你最近好不对劲，到底在想什么？」

他从黑夜中靠近，

语气里满是哀求与慌张。

「为什么我找不到你的东西了，家里也变得好空，我还联系不到你。」

忽然。

他抓上我的手，头埋在我的颈窝。

难得的亲近。

可我早已没了感觉。

只在心底搜刮着该怎样应付他的话。

「东西我放到舞团了，最近要出差，至于照片，觉得不太好看。」

明明是漏洞百出的解释。

却让他眼神一亮。

「小禾，那我们以后再去拍，拍你喜欢的风格。」

我没有应话，打开了灯。

他慌张转过头。

却还是让我看清了那泛红的眼眶。

「小禾，我想了一下，上次提的建议不太成熟」

「我怕这会影响到我们的夫妻关系，便先放在一边吧，你也不要再生气了，这段日子，我感觉你变得好陌生。」

他语无伦次地解释着。

借着光，想在我脸上寻求一丝心软的痕迹。

很可惜，没有。

我装作很累的样子，越过他准备上楼。

手腕处传来一股力气。

身后的人似乎在压抑着什么。

还没等开口。

门铃声响起。

是方念。

08

抱着一大堆实验册子。

手上还挂着各种各样的实验仪器。

摇摇晃晃。

我手一空。

程景南腾开手去抱她身上的仪器。

埋怨道：「小心点，这些很重要！」

方念笑着打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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