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5 节 为母复仇（2 / 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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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可笑，看似父慈子孝，实则各自为政。

他们还真是像。

我抬眼，李致明正隔着桌子对我无声地咒骂：

「你给我等着。」

我笑着拿起刀，狠狠地扎向了盘子里的鸡。

我的好哥哥，这才哪到哪，以后恶心你的时候多了。

中秋之后，李致明更加卖力地讨好父亲，跟随父亲出入官场，平日鲜少见到他，我被托付给二姨娘抚养。

父亲仅有三名子女，姨娘所生的弟弟李致远是父亲的次子。

由于儿子不多，父亲对李致远也重视，不惜重金给他安排进朝中最好的学堂读书。只是照他哥哥比差远了。

我常常扮作书童，与弟弟一同听课。

先生所授文史子集，我学得比女红还用心。

姨娘拦了几次，但见我辅导弟弟功课，也就由着我去了。

我怕风头太过，都是收敛锋芒，十分的作业只完成三分，但是私下却毫无保留地教导庶弟。

庶弟虽对书本不感兴趣，却喜欢舞刀弄枪。

姨娘每每满脸怒容地看着他在院子里跑跑摔摔，却又被弟弟嬉皮笑脸的鬼脸逗笑。

许是见识过李致明的所作所为，每天看着姨娘和弟弟欢声笑语，我不免有些恍惚。

姨娘看我心事重重的样子，总是喂我吃很甜的点心。

她说：「过日子难得糊涂，小丫头别总皱眉头，吃点甜的心情好。」

我问她：「姨娘，这些年你也是难得糊涂吗？」

姨娘笑笑没有说话。

有心事的人似乎不止我一个。

有一次夜间睡不着，我看到李致明鬼鬼祟祟地往墙根底下埋东西。

他听到声响，猛地转头看过来，我赶忙侧身跑开了。

后来我趁没人的时候悄悄去那看过，似乎是埋的东西被转移了，只有一股熟悉的药香味。

那是父亲常年喝的汤药味。

春去秋来，我渐渐长大，模样也越来越像母亲。

父亲每每看到我，都面色凝重。

李致明依旧阴魂不散，不仅怨恨我，更忌惮这个庶出的弟弟。

只要得了闲，就以教导弟弟为由为难致远。

弟弟脸上时常挂彩。

姨娘总是在夜深人静之时偷偷地抹眼泪。

我会在那时给姨娘递一碗热汤。

若一直这样下去，姨娘也许会忍下去。

直到我假扮书童之事败露。

李致明带着奴仆到姨娘的小院搜家。

他恶劣地看着我笑，却转身直指弟弟：

「李致远，你竟敢私自带女眷入学堂，一旦此事暴露，父亲的清誉会被你给毁了！」

弟弟想保护我和姨娘，去拦他们。

到底寡不敌众，被打晕过去。

姨娘哭着去求父亲，却落了一身伤回来。

打闹了一天，傍晚，小院没有升灶。

姨娘拄着腰坐也坐不直，我摆弄着冰凉的饭菜，弟弟刚刚醒过来，龇牙咧嘴地抗议：

「长姐扮书童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了，只去了小半年，后面都是自己在家学着玩的，怎么就毁清誉了。

「李致明这样搜家闹大了才毁清誉呢，父亲怎么能偏心成这样？」

我只是看着姨娘，轻声问道：

「可还能难得糊涂？」

姨娘面色颓然：

「难得糊涂也不是真糊涂。

「我总以为你父亲会为着致远，可是如今致远只怕是被他兄长打死，我看也不会怎么样……

「可是瑾言，我又能怎么办呢？」

我不再摆弄那些饭菜，只是定定地看向姨娘道：

「我及笄了。」

「什么？」姨娘不解。

「我及笄了，有很多事都可以做了。」

我紧紧地握着姨娘的手，似乎这样才能让她感受到我因仇恨产生的热。

「姨娘，你可愿信我？

「可愿为自己，为致远搏个出路？」

我开始一改往日素服，每天打扮得花枝招展，涂脂抹粉。

有几次李致明看到了，满脸讥笑，但不置一词。

李致远惊掉了下巴：

「姐，你……外面有情郎了？」

我故作娇羞状，引得他连连呕吐。

听闻太子每月都会着常服去国寺上香，我在他的必经之路上一连踩点了三天。

最后成功跌倒在太子面前。

还「不小心」划破了肩上的薄纱。

太子的目光在我身上稍作停留，似是察觉到了我的刻意。

他神色冷淡地问道：「姑娘这是何意？」

我心中一紧，却故作镇定，福了福身子，直言道：

「殿下英明，民女是李慕声的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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