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5 节 为母复仇（1 / 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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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及笄后，每天穿着华丽，招摇过市。

兄长看破不说破，只等着看我笑话。

直到太子登门拜访。

兄长：「什么，你情郎竟然是太子！」

母亲嫁给父亲那年，父亲只是一个小小官吏。

后来，父亲依靠外祖家势力暗中得了不少好处，一步步往上爬。

可是当他藏污纳贿之事暴露之时，却把外祖家推出去顶罪。

母亲跪在父亲面前，哀求他放过自己的父母族人。

可父亲眼神冰冷，仿若眼前之人从未是他的结发妻子。

「若不是你嫁给了我，不必受罚，现在早就被一起抄家流放了。

「你一个罪臣之女，不好好在房间闭门思过，反而和夫君叫板，成何体统。」

母亲气晕了过去，父亲就命人将她看管起来，只留下冰冷的饭食，也不准人探视。

母亲醒来后身子滚烫起来，心内郁结加上突发时疾，需要找大夫好好调养，不是几顿冷饭就能恢复的。

我跑回房间翻箱倒柜地找出自己的首饰盒子交给兄长，求他去外面找大夫救救母亲。

结果兄长却转头告诉了父亲。

我想和父亲申辩几句，却被兄长一巴掌打倒在地。

「不许替那个罪妇求情，惹父亲烦心！」

尖锐的小石子扎进手掌心，我抬起头，怔怔地看着他。

「哥哥，她可是娘亲啊，你怎么能……」

李致明甩了甩袖子，眼神里满是不加掩饰的鄙夷。

「女人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她违逆了父亲，就不配当我娘。你只顾娘亲，不顾父亲教导，还真是妇人之见！」

外祖家势大，兄长一向替父亲不平，但是我还是不敢相信他竟然能到这样的地步，可以连亲娘的性命都不顾。

父亲大斥我是养不熟的白眼狼，一点都不像哥哥懂事，把我关进了柴房。

「你就在里边好好思过，别去惹事丢人！

「人有生老病死，你娘要是不作践自己，怎么会得病？」

李致明在旁边帮腔：

「关满三天才让她出来！」

外边的脚步越走越远，我拍烂了柴房的门，也没办法。

角落里，柴火胡乱地堆叠着，大部分都已受潮，湿漉漉地相互倚靠着，如同被命运随意摆弄的棋子，毫无反抗之力。

三天后，我走了出去，娘却死在了屋子里。

我默默地帮娘梳妆，求着父亲置办葬礼。

父亲为了颜面着人去安排，最终也不过草草了事。

那一年我九岁，却明白了一个道理：

所有的事情，只有自己能做主的才算数。

丧礼结束后便是中秋，父亲升了官，这次家宴办得格外隆重。

我提着素色罗裙刚刚入座，李致明就发出了一声嗤笑：

「妹妹怎么穿得连侍女都不如，也不给自己置办一身好一点的衣服？

「哦，原来是只顾给罪妇找医生，却忘了谁才是供你吃穿的人啊！」

他一边说着，一边斜睨着看父亲的反应。

此言不合礼制，但是李慕声却丝毫不介意。

他只是笑着喝了口酒，宠溺地拍了拍李致明的肩膀道：

「你这小子，吃饭都堵不上你的嘴。」

我紧紧咬着下唇，肩膀微微颤抖，带着一丝哽咽，委屈地问：

「哥哥，你总是咬着我帮娘亲找大夫这一点不放，究竟是何用意？」

李致明没想到我竟敢和他理论，露出一抹不屑的笑：

「哟，你倒是说说，我哪一句冤枉你了？

「这府里上上下下哪一样不仰仗着父亲，你只顾给罪妇求医却不顾父亲名声，我说的不是事实吗？」

我委屈得涨红了脸，指着庶弟李致远，红着眼睛反驳道：

「若真无私心，便像致远弟弟一般，葬礼上去跪一跪，略尽心意也就算了，何必如此避嫌？

「我做错了事情，甘愿受罚，可你身为兄长，不仅不稍作收敛，反在这阖家团圆的家宴上处处针对我这个一母同胞的妹妹，你究竟是心疼父亲，还是担心父亲迁怒于你的血脉而刻意撇清自己划清界限，你究竟是何居心？」

李致明气脸色发紫，猛地站起，作势欲打我。

「够了！」

父亲怒喝一声，李致明愣住，满脸不可置信：

「父亲，我不是，我……」

「坐下，吃饭。」

李致明别别扭扭地坐下，再不敢嚣张。

李慕声虽未言语，但到底看向兄长的目光中带了几分探究。

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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