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1 节 家书（2 / 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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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同小姝说那些话……」

「是假的，爹爹和娘都很爱小姝。」

「作为小姑娘……」

「小姑娘大丈夫，顶天立地……」

「停停停。」兄长急忙捏住我的脸打断我的豪言壮语。

「小姑娘先别急着顶天立地，要先学会……」

「学会勇敢一点。」

「对，我们小姝要先学着勇敢。」

兄长眼神里的泪光我这时没看懂，任由他捏着我的脸蛋逗我开心。

后来，他和舅舅在屋里谈了很久。

再后来，娘的遗物，传给兄长的一只玉镯戴在了舅母手腕上。

我泪眼婆娑看着兄长：「哥哥，娘的手镯……」

兄长温柔地替我抹了眼泪，郑重地告诉我：「小姝，别哭，东西于人来说是死物，必要的舍换来更好的得，是值得的，这是娘教给我的。」

就这样我在舅舅家安顿下来，而兄长匆匆投了军。

送行那日，再难舍兄长我也没有哭。

于商贾之道而言，舅母是比舅舅还成功的商人。

布行的生意火热，离不开舅母手下一群技艺精湛的绣娘。

我不能吃白饭，便被送去学刺绣，从此拿农具的手拿起了针线。

一开始常常被针扎得鲜血四溅，我没有天分，只有一遍遍努力练习。

渐渐地，舅母看到我的绣品偶尔能给我个好脸色。

我努力让自己成长为优秀的绣娘，努力让自己的日子好过一点，努力让自己在漩涡中扎紧脚跟，等兄长回来。

第二年秋，我惊喜地接到了兄长的第一家书。

可惜，我并不识字。

书局外有替人写信读信的先生。

就在这时我再次遇见了徐淮安。

城中有许多人都收到了亲人的信，书摊前全是排队读信的人。

我焦急地排在队尾，不住地向前张望。

就在这时徐淮安从书局里走出来，悄悄拉我去了一旁。

「你来读信？」

我惊讶于与他的再次相见：「是你！」

「信给我，我替你瞧瞧。」

我把信交到他伸出的手上，期待地看着他。

「小姝，近来可安好？可有好好吃饭？哥哥一切安好，勿念。」

我急忙凑过脑袋去看：「就没了吗？」

「没了。」

徐淮安递过信件安慰起失落的我：「听说北地战事有所缓解，大家才得以写份家书报个平安。战事不起，你哥哥会再给你来信的。」

往后日子兄长来信，我便去找徐淮安给我读信。

一来二去，我俩慢慢熟稔起来。

他在书局抄书打杂等着下一次春闱，我也问过他为什么不回家等着。

他难过地沉默，我就再没有问过。

兄长说过，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过往，沉默时不必追问。

在收到兄长第五封信的时候，他读信时，罕见地皱起了眉头。

我看着他手里的信笺一同皱起眉头：「这……是画个盛了饭的碗？」

兄长在学着写字，显然是在初学，连写带画的，不会写的字就用圈表示，整封信就「小姝」二字写得流畅些。

我接过信笺，仔细读起来。

「小姝，O 日，可有好好 O 碗，哥哥 O 入 O 军，名叫老虎……」

我回头看着徐淮安：「这画的是老虎下山？」

徐淮安笑着为我解答：「据说前几月，由各队伍的新兵中选拔出精锐力量，组成了一支强悍的军队名为虎贲军，你哥哥应该是说自己被编入了虎贲军。」

我点点头继续读信：「哥哥一 OO 好，勿念。」

结尾的念字张牙舞爪的，被改了又改才写对。

我默默把信收到手中，有些伤怀：「哥哥，我也在学写字，思念的念，我已经会认了。」

思念的情绪很快就得收起来，天色晚了，我还得赶回家做饭。

我把信交由徐淮安保管，我没有属于自己房间，只是在表姐屋子角落里有张靠窗的小榻睡觉。

表姐不允许我放任何东西在她屋里，这些信放在徐淮安这儿我比较安心。

我匆匆回家做好了饭，正赶上表姐在试新裁的衣裳。

「娘，我这衣服可以吗？会不会太素了些？」

「我女儿生得漂亮，就是这样的素色才能衬托出你冷清的气质。听说三少爷最是喜欢这样的美人。」

舅母管理的绣房是沈家主母的陪嫁铺子，有什么新的绣样款式自然先紧着沈家小姐挑选。

她因着这一手刺绣绝活，很得沈家主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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