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 节 阿婉（4 /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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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大梁。」

我有些感动地红了眼眶。

时局艰难。

他愿意在这种时候还来帮我，我无以言表地内疚与感谢。

只能跪下叩头。

他避开我的大礼。

「阿婉，我和你还有魏昭、陛下一起长大，无论何时，我都不会背弃你们。

「陛下只是恨那个人是魏昭而已，他视魏昭为手足，比亲兄弟还要亲，他只是过不去那个坎。

「等他心里出了气，就好了。

「他剑术奇绝，根本不会拿不稳剑，若非心里有你，又怎会偏那致命的一寸。

「阿婉，你和他道个歉，你哄哄他，他会原谅你的。」

我怒意滔天。

「可我有什么错？当时的时局，你要我如何做？

「崔白，我想活下去，我不会为任何人去死。

「若是再来一次，哪怕那个人不是魏昭，我也会为了活下去另嫁，我并不觉得自己有错。」

崔白叹气：「可陛下心里只有你。」

「可我心里已经没有他了！」

我掷地有声。

「我爱的人，只有魏昭。」

墙边的树忽然发出响动，崔白皱眉挡在了我的面前，隔绝了我的视线。

我只能看见，一摊污血，脏了我满园的雪白冬景。

萧锦川醒了后，我被崔白的父亲带进了宫。

他同我说：「孩子，我看着你长大，会尽力帮你。」

「崔伯伯？」

我不明白这是何意。

他带着我一同跪在御书房。

萧锦川正笑着与一女子下棋。

我看清女子的脸时，浑身血液倒灌，看向萧锦川的目光充满难以置信。

他明明知道，贺兰玉从小就仗着家世欺辱我，在学堂的那几年我更是受尽苦楚。

曾经，是他推开贺兰玉，将我从河里救了上来。

也是他告诫威胁贺兰玉，要是再敢欺辱我，他就杀了她。

我压抑着胸口近乎灼烧我的愤怒不再看他。

他真是令我作呕。

萧锦川眉目温柔地同她说：「可不能悔棋。」

贺兰玉丢了棋子，哼道：「那我不玩了。」

萧锦川语气无奈，却饱含纵容。

「波斯国进贡了两只波斯猫，朕知你喜欢狸奴，都让人送到了你宫里，你且去看看。」

他竟纳了贺兰玉为妃。

贺兰玉兴高采烈地拍手，满眼小女儿情态的娇憨。

路过我时。

花盆底的鞋狠狠踩在了我的手背上。

我疼得嘶喊一声，额头冷汗涔涔。

「就是你这贱人，当初背信弃义，看萧哥哥失势就与他退婚是不是？！」

萧锦川捏着棋子的手顿了顿。

「说这些做什么，平白坏了朕的兴致。」

贺兰玉撒娇道。

「本宫就是看不惯这样水性杨花的狐媚子！

「连魏王那样不近女色的天潢贵胄都被她所迷惑。

「临死之前，不仅安顿好她，还为她给你写信。

「将一切罪过都落在自己和沈氏一族身上，却将她摘干净了。

「可见她与魏王是如何情意绵长，又是如何恩爱不疑。」

萧锦川丢了棋子，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贤妃也喜欢狸奴，淑妃若不快去，只怕是贤妃要抢先一步了。」

贺兰玉娇俏跺脚：「不嘛，臣妾告退了。」

她走后，大殿里死一般安静。

萧锦川盘腿坐在软垫上，面前是乱了的棋局。

他如玉般温润分明的手指叩着桌面，看向我布满脚印满是鲜血的手指，眼神晦暗难辨。

「疼吗？」

废话，自然是疼的。

「可你有我的心疼吗？」

他冷了目光。

我倒是情愿心疼，也好过身体发肤受到一丝损耗。

崔伯伯拱手道。

「此次攻城，沈氏一族是唯一带头拥护陛下的人，为了稳固朝堂，让新旧老臣亲如一家，陛下该纳沈婉为妃。」

萧锦川施舍般藐了我一眼，冷寒玩味的目光从我脸上逡巡而过。

「一个残花败柳之身，也敢肖想成为朕的妃子。」

崔伯伯跪地叩头：「陛下该为大局考虑！」

我不忍看他如此卑微，他也曾是傲骨铮铮的谏臣。

可他为了让我这个小辈活下去，舍下尊严跪求。

我叩头，平静道。

「请陛下允臣妇入寺修行，为夫君赎罪。」

话音刚落，萧锦川便愤怒地掀翻了棋盘。

他眼神阴狠地盯着我，似是要把我抽筋扒皮。

「做朕的嫔妃你不配，像你这种脏了身子的女人，只配为奴为婢！明日你便来当值。」

我带着愤怒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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