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节 女模之死（2 / 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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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起。

他将洗拖把的胶桶踢到一边，扶我起来，是他泼了我一脸的水，弄醒我的。

下楼离开房子，我忽然想起来徐梦鸽还在里面，不知道情况如何。

问那个男的有没有见到一个女的，他说没见到。

我说在楼上画室里。

那男的说一上楼就发现我躺在门口，二楼大门是关着的，他没有推开看，不知道里面的情况。

我想起自己被人从后面打闷棍弄晕了，就问那男的是谁。

他说他开车从这里路过，看见楼上冒火，就停下来看，开窗闻到一股焦臭味，又见一楼大门开着，就下车进去看看。

我正在想他说的话可不可信，他突然指着我骂：靠，你他妈不会怀疑我搞名堂吧？老子做好人好事，还惹一身骚了！你有空在这里怀疑我，还不如赶紧打电话报火警救人。

一句话提醒我，我马上冲进去随便找了一块布，在一楼厕所用水打湿，捂住口鼻，冲向二楼。

我一脚踹开二楼大门，里面一片火海，烟又浓，熏得眼睛睁不开，喊了几下徐梦鸽的名字，也没听到回应。

我被烟气呛得实在受不了，就逃出二楼，跑到楼下去了。

摸出手机，准备报警时，那男的说他已经报了火警。

结束讯问，我和师傅走到走廊尽头。

帮师傅点燃香烟，他吸了一口，转过脸去缓缓吐烟。

我虽不抽烟，但闻到这熟悉的香烟味，折腾至半夜的疲惫也稍稍缓解。

「师傅，如果顾云洲没有说谎的话，那个女模特很可能死于他杀，那个从背后袭击顾云洲的人极有可能是凶手。」

「有道理。不过也不能排除顾云洲故布疑阵，有意扰乱我们查案的方向。王法医怎么说？」

「王法医准备连夜加班，明天中午出报告。」

「行，那等他的报告。」

说完，我们各自去警队宿舍，将就歪躺半夜。

尸检报告，果然如我们所料，显示他杀。

死者死于一氧化碳中毒，但血液里验出镇静剂成分，显而易见，凶手将死者迷昏了，再纵火令死者中毒，焚烧。

看完报告，师傅沉思一会，吩咐我先找到那个救助顾云洲的男人。

找这个人倒不费事，当时是他报的火警，消防那边有联系方式。

接到我的电话，他相当配合，表示马上赶来警队，是个性格直爽的利落人。

来队里一见，果然是个粗豪汉子，高高壮壮，脸膛黑红，约莫三十来岁，名叫王柱。

王柱住在往东十几公里的镇上，当天在市里朋友家聚会吃晚饭，饭后回家经过行云路，偶然间看见那间画廊的二楼窗户冒出耀眼的火光，于是靠边停车，又看到一楼大门敞开，一时间侠心兴起，就进去了。

王柱在二楼走廊发现顾云洲，摸了摸他的脖子，感觉还活着，拍了几下他的脸，没啥反应，便下楼在一楼洗手间，用洗拖把的桶接了半桶水，泼在顾云洲脸上，再拍打一会，他就醒了，然后扶着他下了楼。

后面他和顾云洲的对话，与顾云洲的说辞基本一致，没有出入。

「好人没好报，那傻逼还怀疑我，老子才不惯着他。他自己冲进去看那个女人的情况，我就不想去了，在楼底下打 119 报警。」

王柱突然伸长脖子凑近来，压低声音，「警官，那个女人是不是死了？」

「不关你的事，别瞎打听！」我严肃道，「你仔细回想一下，在现场的这段时间，有没有见到过除了顾云洲之外的人？或者影子什么的，或者你感觉有点异常的情况？」

王柱皱眉，摸了摸下巴的胡茬，「好像没……」然后语气坚定道：「没看到其他人。报警之后，我就看见那个顾什么自己一个人下来，然后我们两个人等消防员到来，都没看到其他人。」

「再好好想想，确定吗？！」

「过去才几个小时？我很确定，绝对没错。」

「你认不认识顾云洲？在案发前。」

「不认识。」王柱摇头，「那个鸟人，谁想认识他？」

王柱丝毫不掩饰对顾云洲的厌恶。

从体格来看，王柱干倒顾云洲自然小菜一碟，言谈中不像认识顾云洲，或与他合谋些什么的样子。

再从王柱和朋友的微信聊天记录看，他朋友下午 5 点约他吃晚饭，暂时看不出有何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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