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节 女模之死（1 / 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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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女模特在一间画廊被烧死了，全身焦黑，不忍直视。

经检验，死者系他杀。

现场遗留的证据全部指向画廊的老板。

但是，他死活不承认杀害女模特。

消防部队接到报警，郊区行云路一间画廊失火，消防员把火扑灭后，发现二楼地上躺着一具焦黑的尸体，遂打电话报警。

我们赶到现场，手电照过去，那黑色的水从上往下在楼梯间流淌。

二楼房间，一片狼藉，当中有一团黑黑的人形东西，相当醒目。

是一具女尸，因为胸口有两块隆起。

她以一种扭曲的姿势侧身歪着，看样子像是挣扎过。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怪味，化纤制品烧焦的臭味，肉类烤熟的香味，还有一点屎尿的骚臭味，交织在一起，简直无法形容那种味道。

我强忍着恶心，凑近一点，那种怪味越发浓郁，口罩戴在脸上形同虚设。

不到三分钟，我胃里一阵抽搐，受不了了，急忙跑开，刚到走廊，一口喷了出来，只是全被口罩兜住，糊了自己一满脸。

胃液的酸味，夹杂晚餐吃的蒜味，霎时盖过了那种令人作呕的怪味，反而没那么难以接受了。

在一楼洗手间洗了脸，只见师傅也进来了，他将手里的口罩丢进垃圾桶，「噗」，听声音就知道口罩里包了一团东西。

「师傅，你老见多识广，也有吐的时候？」

「唉，那味道太难闻了，你师傅也是人好吧。洗完了没有，我也洗一下。」

我走出洗手间在门口站定，「师傅，这案子，你觉得是他杀，还是意外？」

师傅接了一捧水，抹了一把脸，又喝一口水，簌簌口，「刚才初步查看了尸体，没有发现明显外伤，暂时不能确定死因，等尸检报告吧。」

画廊的老板顾云洲就在现场，我们带回警队讯问。

顾云洲，26 岁，身高 175cm，留着一头飘逸的长发。

一直不明白，头发的长度是不是跟艺术水平正相关，搞艺术大多都有一头秀发。

顾云洲讲述：

做模特这件事，我很早就提出来了，徐梦鸽答应了，但是一直没有腾出时间来。

一天前，她告诉我今天晚上有空，于是我们定在今晚画画。

自从在画廊遇见徐梦鸽，我就筹划以她为原型创作一幅画，连场景和着装都设计好了。

花了一整天精心布置画室，当中是一张驼红色的贵妃塌，铺着白色天鹅绒毛毯，地上也铺了地毯。

贵妃塌周围摆放了不少蜡烛，今晚不开电灯，这样可以营造对比强烈的光影效果。

我还为徐梦鸽准备了一套纹路花样繁复的连衣裙，还有头冠、面纱头饰等等。

晚上 9 点，徐梦鸽如约而至。

在开始前，我提议喝一点酒，「第一次做模特大多数心情不够放松，肢体肌肉维持紧绷状态，时间一长，人会特别辛苦。喝一点酒，可以有效缓解这种情况，保持身体状态松弛。」

徐梦鸽没有拒绝，我当面倒了一杯白兰地给她，也给自己倒了一杯。

「我陪你喝一杯！」

「哦？喝酒也有助于搞创作吗？」徐梦鸽问。

「你说对了。平时画画，要是画得行云流水，我会奖励自己一杯；要是灵感阻塞，我也会来上一杯解解愁。」

「那你不就是借个理由贪杯嘛？横竖就是要喝一杯。」说完，她笑了。

我们闲聊着，我的手机忽然响了，拿起一看，是姐姐发来的信息。

她叫我马上送一幅画去给她一个客户，我查了下地址，不远，也就三四公里。

徐梦鸽说不碍事，让我快去快回。

我下楼在画廊找出姐姐要的画，发动车子送货去。

十分钟左右赶到海逸豪庭，我按照姐姐的指示，将画放在保安室，然后马上返回。

一路畅通，没有堵车。

赶回画廊，爬楼梯上二楼时，隐约闻到一股布料烧焦的味道。

来到二楼画室门口，我闻到一股很浓烈的烟气，呛得我直咳嗽。

当我准备推门时，突然后脑勺被人狠狠敲了一棍，倒地时，有只手快速捂住我的口鼻。

我闻到一种刺激性气味，接着就不省人事了。

当我醒过来时，整个楼道里都是烟气，雾蒙蒙的，味道臭得很。

有个男的扒拉我，叫我起来，我摸了一把脸，湿漉漉的，头发也粘结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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