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3 节 语秋（2 / 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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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表面若无其事，内心还是有些许触动的。

从前，他的书房，只有我一人能进去。

从前，他同我说：

「秋儿的眉细长一些更好看，以后就由我每日给秋儿画眉。」

从前……

我笑了笑，从前这些，已经同我没什么关系了。

「谁在外面？」

不知是我的笑声惊动了谢牧之，还是他知道我一定会去找他。

「启禀将军，是江姑娘。」

里面静默了须臾。

「让她进来。」

我缓步进入。

映入眼帘的是苏婉婉坐在谢牧之腿上。

谢牧之正在细心替她描眉画黛。

我只作没瞧见，微微躬身。

「将军，这件事和小念没关系。

「你放她出来。

「是我打的苏婉婉。」

我仰起脸看向谢牧之：

「有事都冲着我来，没必要拿小念撒气。」

谢牧之抚摸着苏婉婉娇俏的脸蛋。

那白皙的脸上还留有我弄的红色印记。

「婉婉，苦主是你，你来决定怎么办。」

苏婉婉起身，目光停驻在我脸上。

「我所求不多，你怎么对我的，让我加倍奉还。」

「你愿意吗？」

我直接把脸伸过去：

「打吧。」

苏婉婉二话不说，狠狠抽了我一巴掌。

我感觉头晕目眩。

脸上还有些刺痛。

我一摸，摸到了几丝鲜血。

原来是苏婉婉的长指甲划破了我的脸。

我倒是无所谓，皮相而已。

以前尚有谢牧之喜欢，现下无人珍惜，不要也罢。

第二记耳光紧接着而来，我感觉脸上火辣辣地疼。

嘴角开裂。

腿脚发软，有些站不住了。

我整个人摇摇晃晃的，差点跌倒。

苏婉婉再次抬起手，我闭上眼。

疼痛却并未如预料中到来。

谢牧之捉住了苏婉婉的手。

「够了。」

他低吼。

「你先出去。」

苏婉婉哭哭啼啼：

「将军……」

谢牧之直接将她扔了出去。

他捏住我的下巴，看了看我脸上的伤。

叹了口气，找出药膏帮我敷上。

「何必呢，谢牧之？」

他顿了顿：

「一会把药膏拿回去，让小念给你敷。

「一日三次。」

我轻笑道：

「你何必如此？

「你不是恨我吗？

「她打我，你不解气吗？」

「江语秋，你非要如此吗？」

江语秋，呵呵。

他已经恨到连名带姓地喊我了。

「谢牧之，当初再见，你当没见过我多好。」

「你做梦！」

他加重了手上的力道。

我轻声呼痛。

「痛？

「你可知当日我的痛甚过你千倍万倍！

「江语秋，你就算死，也要死在将军府！」

我心中想：

好吧，我会如你所愿的。

夜晚，我感觉身体一抽一抽地疼。

一开始只是小腹，后来蔓延到背部。

再到前胸和脑部。

最后，痛到连呼吸都有些困难。

我怕吵到小念，只能死死咬着唇，强行忍住。

我一遍遍摩挲着胸前挂着的暖玉。

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让我安心。

我做了个梦。

梦里，我回到了五年前。

那一年，是谢牧之最爱我的时光。

他那时还是一名小小的禁卫军，他说会努力立下战功。

做大将军。

然后风风光光地迎娶我。

他还说，我是整个京城，不，整个宛国最好看的女子。

谁都比不上我。

他不当值的日子，我就会偷偷溜出去找他。

他带我攀山越岭，在悬崖上采摘最绚烂的花朵，戴在我的头上。

有一次我们在林中遇到猛虎，我吓得腿直打哆嗦。

他却道：

「秋儿你冬日畏寒，这虎皮正合你用。」

他镇定地一箭射穿老虎的眼睛，得到一张完整的虎皮。

却也正是这张虎皮，被父亲知晓了我和谢牧之的事。

我是江丞相最疼爱的幼女，他自然不会同意把我许配给一个穷小子。

我闹了很久，并骄傲地告诉父亲：

「谢牧之虽然现在只是一名小小的禁卫军，将来肯定会有大出息的。」

我还讨好地把虎皮送给了父亲。

「禁卫军？」

他寻思许久，终于表示要见谢牧之一面。

我有些紧张，一再提醒父亲，不能凶谢牧之，否则我会生气的。

父亲笑着摸了摸我的头。

父亲和谢牧之是单独见面的。

出来时，谢牧之的神色有些凝重。

父亲却是满脸的笑意。

我悄悄拽了拽谢牧之的衣袖：

「他要是为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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