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6 节 神女和梦（2 /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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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敬仰神。」

「怀有敬重之心的人，一定会有好报。」

将那石头放在衣服上擦了擦，我便想上岸，可是河里石头太滑，我一个踉跄，摔了一跤。

神女瞳孔一缩，想喊我的名字，却见我擦了擦下巴上的血，讨好一般地将仙石递了过去，眼里满是虔诚。

她微微一愣，随即目光变得深远，却不等她伸手，突然起来的铁锨将我那粗短的手铲出了一个血口子！

「徐贱女！你真是胆子大了！竟然敢背着我帮这个贱女人！」

那块石头被我疼得一哆嗦掉在河中，随即被河水冲走。

神女想去追，却见爹爹一脚踢倒我，那铁锨不要命地往我身上拍，一边怒骂道：

「该死的东西，你今天敢走，我就杀了她！」

那一次，我被打得差点昏死。

而神女，也迟迟没有再动脚步，只是看着我，良久以后叹口气道：

「我留下来。

「徐福，你这样会遭天谴的。」

从那一天，我才知道。

原来父亲对神女的做法，不叫收留。

也是那一天，高高在上的神女消失了，有的只是被锁在猪圈里，四年生了四个男孩的徐生男。

神女第一次生孩子的时候，我去看过。

她在猪圈里被锁链锁着，那接生婆满手的血，却还是抱怨道：

「胎位不正啊，这胎够呛，还是个男孩，可惜了。」

爹在猪圈外急得跺脚，听到接生婆这话直接炸起来：

「怎么会胎位不正！这可是老子第一个儿子！」

他拿出剪刀塞到接生婆手里，梗着脖子红着脸叫道：

「不行把她剪开直接拿出来！我这婆娘是神仙！死不了！」

人命关天的事情，接生婆到底是没敢下手，将剪刀推给爹：

「再等下一胎吧，这胎是个横胎……」

眼看接生婆下不了手，父亲眉目染上怒色，那凶狠的脸上瞬间扭曲。

他咬牙嘟囔一句：

「一个婆娘，死了就死了，老子的儿子最重要。」

随后，在神女惊恐的眼神里，猛然将剪刀插了进去！

猪圈里响起惨烈的尖叫声！

那刺眼的红让我不禁瑟缩，跌坐在猪圈门口，闭着眼睛，捂着耳朵，乞求着神女不要死。

尖叫声伴随着划开肚皮的撕裂声不断回响。

良久后，猪圈里响起了婴儿的第一声哭声。

父亲满手是血地出来，他的身上被溅满了鲜血，像是过年时杀了年猪掏了内脏那般血腥。

他喜笑颜开地抱着怀里的肉团，像是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对已经吓呆的接生婆道：

「老子已经说了，这婆娘死不了，还有气呢。」

他踢了踢地上掏猪粪那根尖锐的树枝：

「给她肚皮缝起来。」

那一天，徐生男叫到最后已经没了任何声音。

等夜半的时候，父亲终于睡着，我端着一碗清水去找徐生男，却见一身是血的她已经醒了过来。

她的眼神呆滞木讷，看着我时眸子微动，喃喃出声道：

「我想看看我的孩子。」

徐生男不知道，像她们这种女人，在我们村里，是不配见到孩子的。

可是我还是趁着夜色，将那小小的婴儿抱给了她。

婴儿吃上了第一口奶，徐生男的眼睛亮了起来。

她摸着婴儿的脸蛋，轻声说着：

「总有一天……」

我知道，她想说，总有一天她会带着这个孩子出去。

可是这里的女人没有人能逃出去。

官家小姐，茶楼戏子，包括现在的神女，也不例外。

四年过去，神女又生了三个男孩。

爹说徐生男特别成器，让他在村里攒足了面子。

大弟弟叫徐龙龙，今年已经四岁了，他天资聪颖却沉默寡言，眼神里总有我看不懂的东西，与当初的神女一样。

他跟剩下的三个顽皮的弟弟不一样，他怨恨着爹，总会指着爹说：

「你会遭报应的。」

不止如此，徐龙龙还会恶狠狠地看着自己的那三个弟弟，我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但是我知道，一定不是什么好想法。

当天晚上，我又做梦了。

我梦到徐龙龙一身鲜血，地上是三个弟弟血淋淋的尸身。

他阴狠地看着我，一如往常，说：

「你会遭报应的。」

这梦太过恐怖，我被吓了起来。

可是第二天我起夜如厕的时候，却正好目睹了四岁的徐龙龙，拿着刀进了弟弟们的房间。

他想杀了三个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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