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9 节 娃娃鱼（2 /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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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摇头：「没有。」

聂安又问：「你有没有吃饭？」

我犹豫了半天，心想：【我说有的话，他难道要对着窗口小便？】

最终我还是说：「有。」

聂安立马急了：「哎呀！你怎么能吃呢？你惨了，那些菜里都有娃娃鱼的肉。」

他又开始发疯，我不想再搭话。

「半夜时候你会听到有人吹笛子，你要敲击房门来打节拍。」聂安说。

「疯子。」我嘀咕了一句。

他注视我许久，叹了口气：「你记住我一句话，要么出村，要么不吃村里任何食物。」

说完这句，他转身离开。

到了半夜，我真听到有人吹笛子，我还以为是聂安，后来听声音，发现是从另一间卧室传来，那是姜荣睡的地方。

姜荣闭着眼，脖子上挂着一只大公鸡，腰间一把刀。

他来到我的门口吹奏曲子。

我的心突突跳，猜想他是不是和聂安串通好来整我？一想又不对，他们目的是什么？如果不想让我吃饭，明说不就好了。

一曲终了，姜荣面目狰狞，抽出腰间的刀疯狂砍我的门。

我心惊肉跳，幻想着自己在屋内被砍死的场景。

好在他砍了几下，又开始吹笛子。

我这次尝试着跟着他的曲子敲击房门，一曲终了，他深情地吻了胸前的大公鸡，回到自己的卧室。

整个村子都是疯子，我不能再待下去了。

第二天一大早，姜荣跟没事人一样，热情地准备早餐。

馒头和咸菜，一锅热粥。

我肚子早就饿了，但我没动筷子，而是问：「没有娃娃鱼吗？」

姜荣反问：「你要吃娃娃鱼？那我找村长要。」

我说：「不用，我是好奇这馒头这么香，是不是有娃娃鱼？」

姜荣一笑：「你可以看看有没有。」

馒头和咸菜都没有，粥汤难道有娃娃鱼？

我咬了咬牙，说：「我早上一般不吃，你吃就好。」

姜荣打趣地说村外的人真怪，然后自顾自地吃。

我肚子其实很饿，只好喝水充饥，水还是我自己从井里打来的水，煮开后喝的。

村长带着一帮人来到姜荣家，穿的全是红衣服，还做了个简单的小轿子。

我纳闷是不是姜荣家有喜事？

结果村长那帮人围着我吹吹打打，不停地转。

我好不容易冲出包围圈，就看到聂安头上顶着两只鞋，大声问道：「你又吃了什么东西？」

我说：「我只喝了水。」

聂安皱了皱眉：「你最好检查一遍。」

村长带着人走了，姜荣仿佛没看见刚才这一幕，自顾自地吃。

我跑到井边，发现水里浮出一条娃娃鱼。

这个村子太奇怪了，让人毛骨悚然。

我向村外跑，从这头出去，又从那头进来，不管从哪个方向出去，都会从另一个方向进来。

我颓然地坐在地上。

聂安神情落寞，好像出不去的是他一样。

他突然像是下了决心，抓住我的手说：「我救你出去，但你要带我儿子走。」

我一时没反应过来。

他更加急切：「你同不同意？」

我被他癫狂的样子吓到，并没有答应。

他脸色一下苍白，后悔万分：「我不该对你说这话。」

我纳闷，但我还是说：「我想出去。」

他一下转喜，正要开口，他的脖子刹那间肿胀，一条条蛇从脖子里钻出来。

我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

他用尽最后力气说出三个字：「去我家。」

说完这句话，我看着他化成浓血。

旁边有不少村民来来往往，他们就像没看到我和聂安。

我抓住一个人吼道：「死人了你不知道吗？」

他愣了愣：「谁死了？」

我一指那摊血，他反而惊吓过度晕死过去。

我又抓住一个人问聂安的家，他给我指了路。

聂安的家在乱葬岗，家里除了他就只剩一个十五岁的儿子。

我到的时候，聂安的儿子正在啃树皮。

我说明来意，也说了聂安的死，他儿子像个木头人，只是点点头，一句话不说。

聂安和他生活在墓穴之下，睡的地方是一口棺材，尸体早就不知所终。

我壮着胆子在里面翻找，找到一本发黄的本子，字迹很潦草。

本子里记载着聂安二十年来的研究。

他说他是村里唯一一个开窍的，其他人都像傀儡般活着。

他用二十年时间想尽办法逃离村子，但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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