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9 节 娃娃鱼（1 /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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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年前，我迷路误入了一个奇怪的村子。

村里的人非常欢迎我，他们说已经十年没见过外人。

他们欢迎我的方法很诡异，全用铁链拴住自己的脖子，学狗叫来迎接……

然后请我吃娃娃鱼。

我因为迷路，三天三夜没喝过水，也没进过食，饥肠辘辘。

村长郝富贵接待我，又请了村里有头有脸的人来他家陪我吃饭。

一桌子人有十五个，挤得满满的，桌上只有一道菜——娃娃鱼。

我很疑惑，村里是缺粮吗？

村里笑呵呵地说：「年轻人别见怪，这是我们村的风俗，有客人一定要吃娃娃鱼。」

娃娃鱼味道很香，加上我肚子饿，口水已经忍不住流下来。

村长和村里人都示意我吃，眼里全是迫不及待。

我拿起筷子时，外面传来歇斯底里的声音：「别吃我孩子！」

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提着个桶冲进来，对着桌上的菜就是一泼。

这场景我永远忘不了，那桶里装的是粪。

所有人淋了一身，臭不可闻。

老人趁着众人混乱时把我扑倒，模样咬牙切齿，却在我耳边小声说：「别吃娃娃鱼。」

「聂安！你又发什么疯？」

郝富贵气得五官都扭曲了，让人把聂安拉出去。

我看到他们暴打聂安，把他打得鼻青脸肿：「村长，这是……」

我好言相劝，别让人把老人打死。

郝富贵摆摆手：「你不知道，聂安是个疯子，遇到活物都称是自己的孩子。」

聂安从人群里爬出来，刚好遇到一只猫，他抱着猫哭：「闺女，你怎么被人打成这个样子？」

郝富贵让人提水把客厅冲干净，又把娃娃鱼给洗了，然后在众目睽睽之下，他竟然说：「小伙子，吃娃娃鱼呗。」

沾过屎尿的食物让我吃？这村长有病吧？

我一万个不乐意，他不肯罢休，联合众人硬要我吃。

我夺门而出，奔跑在村里的泥土路上。

那些没参加宴席的村民都在自家门口站着，目光深邃地望着奔跑的我。

我被这目光看得浑身发冷。

当我一只脚踏出村子，一刹那间进入白雾。出处 ‘胡巴，士’ 看

明明我逃出来时，前方只有树林，怎么一下就浓雾了？

我再回头看，什么都没有，往村子方向走，依旧什么都没有，村子消失不见了。

我在雾中走了一个多小时，眼看天快黑了，我隐约能听到狗叫声。

我大喜过望，循着声音跑，终于在天黑前看到一个村子，村民在做饭，炊烟袅袅。

一个中年人用锄头在菜地里挖红薯，我气喘吁吁地问：「大哥，我能去你们村过一夜吗？」

中年人笑得很淳朴：「当然可以，你住多久都行。」

我进了村，发现村子的布局有些眼熟，仔细一回想，这不是先前那个村子吗？

正在我犹豫时，村长郝富贵出来了，见到我，他喜笑颜开：「是外乡人！我们村有十年没见到外乡人了！」

我被他这话弄得发毛。

一个小孩抢话说：「这不是中午来的外乡人吗？村长你就忘了？」

郝富贵一拍脑门：「你看我这记性，年轻人吃了没？来我家吃饭吧。」

有了上次的教训，我是不会再吃他家的饭了。

刚才挖红薯的大哥热情地说：「来我家吃吧，我这红薯可甜了。」

我感觉这个人是正常的，点头同意。

大哥家的红薯和青菜都很不错，他媳妇手艺很好。

我在夹菜时看了又看，确认菜没什么问题。

等到他们一家先动筷子后，我才夹菜吃。

席间也没有聂安来捣乱，这一顿吃得很安心。

大哥叫姜荣，四十多岁。

我问他：「从这里怎么出去？为什么我一出村就是白雾？」

姜荣歪着头想了很久：「出去的事情我就不清楚，但白雾是常年都有的，我们村的人从没出村过。」

我看着他家顶上吊着的红灯泡，家具仿佛都是八九十年代的物件，也信了他的话。

姜荣给我安排了一间睡房，木板塔的床，房间有个小窗。

月色如洗，四周只有虫鸣。

难得能吃饱饭，有地方睡。

没电的手机也充上了电，就是没信号。

一块小石头从窗户外扔进来，一张老人脸突然出现，我吓了一跳。

聂安还是鼻青脸肿，他第一句就问：「你有没有吃娃娃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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