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0 节 画皮（2 / 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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吗？」

我偏开头，不忍她见我这副模样。

她圈住我的脖子，哭得撕心裂肺：「你还活着！你真的还活着！」

我被她勒得喘不过气，哄道：「好了好了，快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何事，你为何被那两个老女人弄成这副样子？」

姜嘉义敛了哭声，从她断断续续的话语中我才得知，是因为忠勇侯之子沈怀安。

「我与沈郎本就有婚约在身，前些日子乃我娘忌日，父皇许我一个承诺，我便央求父皇下旨赐婚。」

「我已十八岁，过够了担惊受怕的日子，若能借这一纸婚约离贵妃远些也是好的。可我越躲着她们，她们越想害我。」

「姜锦柔见父皇要赐婚便一哭二闹三上吊，贵妃认定是我在从中作梗。沈郎日日为我写诗，我又岂知她也心悦于他？若知晓，嫁给他我一万个不愿意！」

为给姜锦柔出口恶气，贵妃便趁姜嘉义施善时将她敲晕，掳至乞丐堆中。

乞丐蛮横，将她凌辱一番后一哄而散。

那两个老婆子见她这都未死，就将她拖到废寺后头，准备杀了她。

偏偏她二人运气不好，遇上夜色赏花的我，被我吓得魂归西天。

我一口恶气吊在胸口：「你是个傻的，你爹也是个傻的吗？堂堂皇帝，竟让一个妾将自己的亲生孩子欺负成这样，我不信他全然不知！」

姜嘉义苦涩道：「我父皇如何不知！可是贵妃母家权势滔天，他能登基，全靠贵妃母家。我没有办法，只能理解他。」

「贵妃母家权势再大，能越过皇权？他只是不在乎你罢了！就像他不在乎你娘！」

「够了小唯，都过去了。」

姜嘉义止住哭声后，我带她去了我住的山洞。

她身子不便，我背着她。

稍作休息后，她指着墙上的血痕，问我这是什么。

我瞥了一眼，淡淡道：「我爹，我娘，还有贵妃，那些害我的所有人的名字。」

十多年里，支撑我活下去的就是这些名字。

只有看到这些名字，我才会想起我曾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姜嘉义又开始抽抽搭搭：「对不起，都是我的错。若不是我，你不会变成这样。」

我叹了口气，擦掉她的眼泪：「我爹见我漂亮要卖了我，我娘骂我放荡要打死我，贵妃心里不痛快便来剥我的皮。」

「你认为这一切与你有关？难道没有你，他们便不会做坏事？」

「坏人要做坏事就像人要吃饭，牛要喝水，他们的所作所为和你没有任何关系。」

「我们要做的，是去把害过我们的人统统抓过来，以眼还眼，以牙还牙！」

「扒皮抽筋，铁钉穿骨，活埋或者八卸大块，总要他们付出代价！」

姜嘉义眼中升起希冀的光：「真的？我也能让欺负我的人付出代价吗？」

「当然！现在做不到不代表将来做不到。你想报复贵妃吗？到时候我把她抓过来。她不是喜欢剥人皮吗？听说有种死法叫点天灯，到时候我们在她头顶打个洞，再灌入滚烫的铁水。这样她就会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剥下的人皮最完整。」

姜嘉义吓得一哆嗦。

我放缓了语气：「你若是嫌太残忍了，咱们就给她一个痛快，让她死了一了百了。」

「等我把欺负你的人全杀完了，我带你回南安城看日出！你说好不好？」

她笑了笑，漆黑的双眸一瞬不瞬地望着我：「好。不过南安城太远了，不如你现在就带我看日出吧。」

我笑着牵起她的手：「嗯。」

我背着她爬上山顶。

天边泛白，朝阳的光辉打在我脸上的一刹那，姜嘉义唤了我一声：

「小唯。」

「嗯？嘉义，怎么了？」

我正想回过头，却被她叫住：「你别回头，听我说。」

「你很好，我比任何人都知晓。正因为我知晓，我的心才无比煎熬。我想过无数次我们再见面的场景，你或许会打我，骂我，或者杀了我，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唤我一声嘉义，怎么了。」

肩上温润一片，姜嘉义哽咽开口：「有件事我没同你说，其实我要死了。贵妃一直视我为眼中钉肉中刺，所以她对我下手时，用了化骨散。她不仅要毁我的名节，全尸也不想让我留。」

我哆哆嗦嗦地开口：「我不想听。」

「我太软弱了。你失踪后我战战兢兢地苟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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