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节 桃夭（1 /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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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是村子里的宝贝。

不仅肤白貌美，还能流乳汁。

这晚，妈妈房里再次传来熟悉的声音。

我知道，又有男人来找她了。

没多久，男人离开了。

我认出了那个熟悉的背影。

是七叔。

我很喜欢七叔，小时候我爸打我和妈妈的时候，七叔经常拦着。

我还曾经幻想过，要是七叔是我爸就好了。

可我没想到，他也跟村子里其他男人一样。

垂涎我妈的身子，还有那据说能让人重振雄风的乳汁。

「怎么？认出来了？」

不知何时，妈妈出来了。

她穿着桃粉色的睡衣，斜靠在门口，似笑非笑地看着我。

我瞧了一眼她胸前，有些厌恶地移开视线。

「妈，你能不能别这样了？」

「别哪样？」

「别让那些男人进你房间了，也别让他们喝奶了。」

「怎么，现在嫌我脏了？也不想想，你读书和吃饭的钱哪来的？」

「没有我，能有你的今天吗？」

说完，她扭着腰去洗澡了。

我待在原地，强行忍住眼泪。

我不明白，妈妈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以前的她，温柔、能干、热爱生活。

尽管家里穷，也总把我打扮得漂漂亮亮的。

她会用自己的旧衣服给我缝花裙子，还每天给我梳不一样的辫子。

那时候，班上的女同学都羡慕我。

妈妈还很喜欢花，每次出门干活，回来时总会带一束野花。

家里后山有棵巨大的夹竹桃，原本爸爸嫌弃这树有毒，准备砍了当柴火，也是妈妈求着爸爸留下来的。

可是，自从爸爸死后，妈妈就变了。

原来那个温柔、胆怯的她不见了。

后来，她笑起来会勾人，走起路来腰一扭一扭的，像妖精一样。

村里男人的魂都被勾没了，他们开始三天两头往我家跑。

每晚从我妈房里，传来不堪入耳的声音。

再后来，村里多了一条新的流言。

他们说，妈妈不仅身子软，还会分泌乳汁。

那乳汁有奇效，男人喝了，都变得比以前要厉害。

小时候我不懂，直到全村的孩子都开始笑话我，不跟我玩。

我才逐渐明白，妈妈的这些事，是见不得人的。

过了一会儿，妈妈洗完澡出来了。

见我还在原地，随口问：「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

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每次那些男人离开，妈妈似乎都变得更美了。

就像后山那棵正在盛开的夹竹桃，既娇艳，又带着几分危险。

我深吸一口气，缓缓开口：「妈，刚才是我不对，我不该那样说你。」

她似乎有些诧异，挑了挑眉，笑道：「说吧，什么事？」

又被看出来了。

从小到大，她总是对我的小心思了如指掌。

我只好说出我的恳求：

「我男朋友和他爸明天来提亲。」

「行啊。」

「你答应？」

我以为，她会有意见。

毕竟，我们家就剩我和她相依为命了。

一旦我出嫁，就剩她一个人待在村子里了。

似是看出了我的想法，妈妈轻笑：「你不是一直嫌我丢人，想逃离这儿吗？」

是的，我想离开村子，离得越远越好。

可是，看她这么毫不在乎的模样，我又有些难过。

回到房间，我给男朋友袁斌发消息：「我妈答应了。」

袁斌是我精心挑选的对象。

他妈去世得早，自幼跟爸爸相依为命。

他老实、本分，对我温柔体贴。

也跟我一样，渴望组建自己的小家庭。

这两天刚好是五一假期，我们约好了他爸跟他一起上门提亲，然后我再找我妈要户口本。

失眠了一夜，第二天早上睡过头了。

到村口的时候，袁斌他们早就到了。

正拎着大包小包，被一群人围着。

我心中一紧，赶紧跑过去。

围着他的，有七叔、三伯、五伯、九爷爷……

全都是半夜进过妈妈屋子的。

说来也奇怪，以前他们身子差得很。

可自从来过我家后，一个个忽然又强健了起来。

我走过去握住袁斌的手，强笑着跟他们打招呼：

「九爷爷、七叔……」

「蓁蓁啊，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这是你男朋友吧？小伙子不错，瞧着挺精神的。」

七叔抽着烟，笑眯眯地问我。

以前，他是我最喜欢的长辈。

可现在一看到他，我总是会想起一些恶心的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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