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节 驯骄骄（1 / 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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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府千金身娇体柔，媚骨天成。

却嫁给府中最卑贱的马夫。

马夫糙韧魁梧，木讷寡言。

说得最多的话，只有三句：

「莫哭，莫喊痛，也莫喊停。」

1.

「由不得你不嫁！」

「非逼我嫁，我就阉了他！」

2.

黄道吉日，丞相嫁女。

我，相府千金尹姝乔，左手执酒，右手拿刀。

不做新娘，阉新郎。

封兆鸿只饮了一杯，便醉倒在床上，被我用喜帐缚住，动弹不得。

他声音本就低哑，如今酒劲儿乘着药劲儿，更显沉沉。

「乔乔，你……」

我冷笑，捏起他的下颚，指甲几乎楔进他皮肉里。

下一刻，便扯下了红盖头，粗暴地塞进他口中。

「本小姐高门贵女，你一个卑贱的马夫，也配喊我的闺名？」

我撇开他的脸，拿起团扇扇风——扇面游龙戏凤，寓意的是夫妻恩爱，琴瑟和鸣。

可如今我的丈夫，正被我灌了药，堵着嘴，五花大绑，痴望着我。

「这蒙汗药可花了大价钱，莫说是一个男人，就算是你们草原上最野的马，最壮的牛，也能瞬间撂倒。」

若是中原男子，饮下这一杯，恐怕早已不省人事，任人宰割。

可封兆鸿竟还醒着。

婚服宽宽大大，用料十足，却遮不住他魁梧的身体。

周身被红绳勒紧之后，更显出粗壮的手臂和厚实的大腿。

挣扎时，宽阔的后背尤甚。

我俯身，居高临下，用团扇拨正他的脸，戏谑地欣赏他昏沉的表情。

「这样的猛药都撂不倒你，真是牲口中的牲口！」

或许是深觉受辱，封兆鸿蹙起眉，喉咙里发出混沌的低吼。

我一巴掌甩在他脸上：「狗叫什么？」

低吼声止住了，封兆鸿只是粗喘着看我。

这一巴掌留下鲜红的指印，可他连脸也未偏半分。

倒是我，掌心火剌剌地疼。

封兆鸿与药效顽抗，挣扎起来，满身红绳竟有松动的痕迹。

我臂力不足，仅凭一只手扼不住他的脖子，便又抬脚踩在他腰腹之上，恶劣地碾了碾。

看着他汗涔涔的脸，我冷笑：「扭什么扭？长尾巴了？」

掌心的痛感余韵未消，我聪明了许多，改用团扇一下一下地拍打他的脸。

说是拍打，其实不轻不重，更像是戏弄。

封兆鸿终于被我羞辱得受不了，喉结滚涌，像是有话要说。

我嗤笑，大发慈悲，扯出了他口中的红盖头。

他刚要开口说话，便被我用手中的扇柄伸进口中搅弄。

我满目讥讽，故意说：「封兆鸿，你是马夫，最应当知道，牲畜最重要的就是牙口。」

涎液顺着下巴淌下，房中除了喘声，便是啧啧水声。

我续道：「你胃口不小，可惜牙口不好，恐怕是有命馋我，没命吃我。」

我随意将团扇丢到一边，紧接着，拔开了短刀的鞘。

再开口，语气，神色，都已变得怨毒。

「二更锣一响，萧玉衡就会来接我，到时候，我会穿着这身与你的嫁衣，和他私奔。」

顿了顿，我扬起下巴，神色倨傲冷漠：「走之前，本小姐非要阉了你。」

我倒要看看，我爹怎么逼我嫁给一个不能人事的废人！

刀尖，一寸寸挑开他婚服的下襟。

大红色与冷银色几番辉映，我已经割开了封兆的亵裤。

看来，他是真的很期待与我的大婚——这么寡言的一个人，欲望竟已叫嚣着勃然。

皮肉热腾腾，匕首冷涔涔。

我用刀刃抵住他的凶刃——此刃与彼刃，皆杀气腾腾。

封兆鸿大腿绷紧，筋脉纵起……

说实话，我也看得眼热。

与我青梅竹马的萧玉衡，衣冠之下，恐怕不如他。

萧玉衡是文质彬彬的读书人，君子端方，恍若谪仙。

清瘦的身姿，总在一袭白衣中晃啊晃。

与他的「仙」相比，面前的男人，显然是「兽」。

虎视眈眈，其欲逐逐。

对一头兽燃起兽欲，本该是天经地义的。

「乔乔……」封兆鸿开口叫我，声音比刚刚更低更哑。

我没有收回刀，却不自觉挪开眼，垂着睫毛瞥向别处：「真是牲口，此情此景，你居然还能……」

封兆鸿并非中原人，听家中奴仆说，他来自草原，过去以游牧为生。

他的汉语不好，平日里木讷寡言，身型却十分高大，是整个丞相府里，最魁梧健壮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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