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9 节 春鹤掌灯（3 / 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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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话。

这下炸了锅。

小侯爷说定是哥哥出卖了他。

怒极就命人将回来的哥哥堵住嘴，要就地当场打死。

曾经近乎宠溺的忠仆，对贵人来说，就像是咬人的狗，一旦厌恶，绝不会留下。

我匆忙跑过去的时候，哥哥背上已经血红一片。

另一边，靠在软垫上的小侯爷正怒不可遏。

「从小到大，我最信的就是你！沈和，你出卖我？」

「不识相的东西，你以为你是谁的狗？跟我这么多年，竟还养不熟？」

鞭子和棍子抽在身上。

哥哥脸色惨白到了极点，只坚持说自己没有告状。

但小侯爷完全听不进去。

不，他不是听不进去。他是根本不在意，他只想找人出出气。

「打，给我打到他说实话为止！！沈和，我看看你的嘴硬还是你骨头硬。」

我扑过去，护在哥哥身前。

他蓦地面色一变：「音音，你来干什么——」

「要死一起死。」我眼泪滚下来。

「回去，快走，快回去啊。听话！！」

我使劲摇头。

一鞭子打在我肩上，疼得我几乎昏过去。

在下一鞭落下之前。

小侯爷说：「等一下。」

他歪头问哥哥，好奇问：「沈和，这就是你……妹妹？」

哥哥脸色就变了。

「小侯爷，我妹妹她还小——」

「长得真不错。」小侯爷说，「我以前怎么没见过。」

他带着恶毒的恶趣味，看着哥哥从开始的镇定一寸寸慌张、强作镇定，甚至变成了祈求。

我搞砸了。

我出来的匆忙，我的脸没有抹黑，也没有点黑痣。

小侯爷问我：「想不想跟着爷？」

我使劲摇头。

哥哥哀求说：「小侯爷，她还小——」

「她小啊？」小侯爷靠着椅背，说，「那我不管。」

「那你们俩商量好，反正今晚得留一个陪我。」

哥哥带着伤去求老侯爷。

一个小丫鬟本来不值什么，侯爷本在气头上，就松了口。

但大娘子护短，说孩子大了，不能事事管着，且打了巴掌总得给个甜枣，一个小丫鬟放在房间里，兴许就收了心呢。

侯爷嗯了一声，看也不看额头磕出血的哥哥。

「那行吧。」

所以，哪怕哥哥给侯爷当过能叫得出名字的下马石，被踩了无数回。

被说是当得最好的一个人形下马石。

得了老侯爷夸奖。

也没有什么用。

小侯爷荒唐、乱来，挨打，但他想要什么，就是能有什么。

因为——下人和丫鬟都只是个不值钱的玩意儿。

10

小侯爷放了哥哥，叫我月事完了，自己洗干净去找他。

他就喜欢这样贱民们不愿却又不得不顺从的样子。

第二日。

他来看我们，让侍从放下伤药。

「沈和，你不是一直想要放奴书吗？等你妹妹跟了我，我就给你，你可以出去管庄子——就像我爹那个长随刘三庄头一样。你想要做生意，也可以给你两间铺子管管，反正你也去问过做生意。这不很好？」

「我问过了父亲你是没有告状。那天我就是生气……又听说你想赎身更生气——后来想想，你怎么会想赎身呢？兴许是我听错了吧。」

他站在门口，挡住一切光。

「只要你听话，我照旧让你在我身边跑腿。」

哥哥是从小到大唯一还活着留在他身边的长随。

他习惯了。

自己可以不要，但绝不能被一个低贱的下人拒绝。

哥哥趴在床上，脸上露出恭顺的笑意：「谢小侯爷的药。您说什么就是什么。」

小侯爷很高兴，他咳嗽一声，立刻拍手叫外面的丫鬟拿东西进来。

「不止药。」

托盘上都是上好的布料，料子还有刺绣呢。

鞋子，衣裳，甚至还有小姐们才穿的精致小衣。

「我问了才知道，那天你离开出去是去给你妹妹买小衣了。难怪当日你死活不说……看这些，都是上好的料子，比你买的好多了。以后你妹妹跟了我，我不会亏待的。」

我看哥哥。

难怪那日哥哥走时说我手有伤不要动针线，原来他是去买成衣了。

哥哥慢慢笑了一下，说：「音音，谢谢小侯爷。」

我跪下谢了。

小侯爷说：「我就知道，沈和你是最忠心的，和其他人不一样。」

小侯爷走了。

哥哥问我：「收拾好了吗？今晚后半夜就走。」

11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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