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 节 小鸢（2 /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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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

上天好不容易给我一次重来的机会。

这一次，我绝不会重蹈覆辙，我要自救！

「爸，表叔救了你，我们是应该照顾他，可是照顾有很多种方式，为什么一定要让把我送给他呀？」

「是不是表叔手里捏着什么让你不得不这么做的东西？」

我观察着爸爸脸上的表情。

我爸虽然强装镇定，但眼神中一闪而过的慌张还是被我捕捉到。

「小孩子家家别胡说八道，爸爸只是想报你表叔的救命之恩。」

我顺着他的话往下说：「可爸爸已经是大人了，我还是小孩子，大人的恩为什么要小孩子报？」

我爸愣了几秒，反过来审视我：

「你怎么会说这种话，是不是谁和你说了什么？」

我扒拉一口米饭，无辜地说：「电视里都是这么演的啦！」

我爸松了一口气：

「以后少看点那些没营养的狗血电视剧。」

见话题被我带跑，奶奶发声了：

「你爸不是不要你，只是让你暂时过去帮忙照顾表叔。」

「你爸下周要去城里上班赚钱给你表叔装假肢，你妈妈马上要生弟弟了，我腿脚又不好，你还在放假，就去你表叔家帮点小忙。」

「等你开学了，我们再去接你回来。」

奶奶说得头头是道。

开学……

我在心底苦笑。

上辈子被表叔一家关在家里，我一直把奶奶的话记在心里。

我告诉自己，撑一撑就好了，会来的，他们会来接我的。

可我等来的是舅婆的嘲笑：

「你不会还等着你爸爸接你回去上学吧？」

「我实话告诉你，你爸爸前几天就把你奶奶接到城里享福去了。」

「都开学半个月了，他们要是真想接你，早就来了，怎么会等到现在？」

我无措地反驳她的话：

「不可能，我爸爸不会骗我的，王老师发现我没去上学，一定会来找我的。」

「那戴眼镜的？」舅婆眼里满是幸灾乐祸，「来是来过，不过我听说你爸骗那四眼仔说你转到城里上学，转学手续还是你那王老师帮忙办的哩。」

「不可能！骗我！你们都在骗我！」

我急得不行，推开舅婆就要往外面跑。

可惜我忘了自己先前因为不听话，双脚被套上了绳索，绳索另一头绑在柱子上。

我重重地摔在地上，门牙撞掉了两颗，鲜血直流。

舅婆骂骂咧咧地从地上爬起来，上来就给我了两个耳光：

「贱蹄子，敢推我？看老娘不打死你，你跟你爸一样都是废物。」

我的耳朵回荡着一阵阵轰鸣声。

我只看见舅婆的嘴巴不停地开开合合，唾沫星子喷溅在空气中。

我想她骂得一定很难听，幸运的是我听不到。

「陈家婆子，差不多得了。」

来人叼着旱烟，黑黢黢的脸上满是岁月的痕迹。

舅婆停了手，气喘吁吁地坐在门槛上。

我还没说话，舅婆反倒先委屈上了，眼泪说掉就掉：

「老村长，你不知道我心里的苦，我儿可是完完整整的一个人啊，为了救她爸没了双腿，一辈子都得瘫在床上。」

「我家老头走得早，我辛辛苦苦把他拉扯大，就指望着他能给我养老送终，可现在他整天闹着不想活，你说我该怎么办？」

老村长吐出一串烟圈：「那也不能把人家孩子往死里打。」

舅婆抹了一把泪：

「我就是气不过才拿孩子出出气，小孩子皮薄，要不了几天就会恢复的。」

「过几天县里会有大老板来我们村视察，不出意外的话会在我们村建厂，这是我们村的头等大事，村民们能不能有份谋生的活计，可就得看人家大老板了。」

老村长一脸严肃，话里警告的意味十足。

「那确实是大事，老村长放心，我们的家事一定不会惊扰到大老板的。」

舅婆的眼珠子转了转，谄媚地说：「那要是大老板在我们村办厂，能不能给我和那贱……小鸢也找个活计……」

老村长蹙着眉，打断了她的话：「不读书了？」

舅婆的脸耷拉着：「我们家的情况你也知道。」

老村长叹了口气：「乡里乡亲的，能帮的我一定帮。」

舅婆笑得脸皮都皱到一起。

临走前，村长看了我一眼：「丫头，别怪我不帮你，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这件事说到底确实是你们家欠陈聪的。」

老村长走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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