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 节 「亚文化社群」：皇权与世俗社会（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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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大解放生产力。解放了生产力以后，就导致当时整个中原农耕大范围发展，农耕大范围发展，直接带来赋税的集中和爆发，赋税集中爆发了以后，中央财政就有钱了，有钱了以后就更可以养一批官僚系统和军队系统，这是东汉末年形成的一个非常重要的格局。

「家国观」

我刚才也讲到了，曹操、曹丕、曹植、曹休，他们都是一个家族，包括曹操之前，他的父亲曹嵩，他们通过一个家族的奋斗，和整个国家命运发展关联在了一起。另外孙坚、孙策、孙权，他们也是一个家族，把家族命运和国家命运关联在一起。刘备也是从中山靖王，当然中山靖王离他大概有 200 多年，他一直自诩是中山靖王的后代，想匡扶汉室，传承汉室的正统。所以这种「家国观」，通过一个个个体和家族，在三国分久必合的过程当中，通过谋求家国的一统，关联在了一起，这可以折射出中国和西方的一个非常不同的价值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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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国时期的版图

中国一直提倡「一统」，打来打去是为了统一，不是为了分裂；西方打来打去，可能是为了独立，这是非常大的两个不同的价值观。我们都知道，欧洲天天打来打去就是为了独立，要成为一个独立的国家，寻求民主、自由、平等。包括美国也是，刚开始那几十个州打来打去，也是要追求独立权、平等权、自由权等。但中国不是，中国就是为了统一。当然这个和地缘文化有非常大的差别，怎么讲？欧洲以丘陵地带为主，把自己围在一个城邦里后，以城邦为中心，周边种一点地，就形成了一片一片，没有大面积的耕田。但是中国有大面积的耕田，以中原为主，大家在集中耕田的时候，可以形成一个有效的整合。所以这和地缘政治是有很大关联的。

我们在形成了这种以后，需要以家为最小单位，把中原财政组织在一起，把中原土地组织在一起，形成统一的国家来统一治理，这和地缘文化非常相关。所以，西方一直在和我们探讨、争论我们的价值观，争论我们的民主观，他们没有考虑地缘文化特点，西方弄来弄去是不可能统一的，因为土地没连在一起，就不能形成大面积耕种，不能形成统一的中央财政。当然这里还有很多技术上的问题。一个一个国家城邦之间有关税壁垒，也很难打通关税壁垒，所以他们适合用那种联邦制的方式来治理国家。

但中国不是这样。中国大面积是平原，不论是华北，中原，以及后来的江南大开发，在这个过程当中，也形成了独特的「家国观」，家就是国，国就是家，然后再辐射到刘备、孙权、曹操，他们三个是做的最好，最有示范性的。我们数不出来第 4、第 5 个家族，像他们这样，不仅仅在政治统治上，实现了家与国的深度关联，包括刚才我说的在文学造诣、艺术造诣上，「三曹」在文学领域的建树，以及孙权家族在经营和开发江南的时候，成为中国商贸文化的鼻祖，这也是中国第一。

吴国：江南第一次大开发、国际贸易

我们都知道，江南第一次开发，就是从三国时期开始的。以前的经济中心、文化中心、政治中心全都是在中原一带，经济中心从三国吴开始，逐渐往江南转移。什么原因？第一个原因，就我刚才说的，技术原因，因为有了铁具，有了更多的劳动力，再加上中原战乱，导致很多中原人民移到了江南地区。加上技术工具的发展，江南有了第一次大开发。江南开发了以后，水土条件，因为它是以丘陵地带为主，不便于做大面积的农耕开发，但有了那些技术工具和劳动力以后, 江南开始大开发, 经济中心开始往江南侧重，这是孙权家族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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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青瓷羊形烛台，江苏省南京清凉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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