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 节 别久甚悲（4 / 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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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开始学着，努力对江随露出笑容。

他第一次看到我笑，愣了很久。

他的表情很复杂，我看不懂，我笑了好一会儿，他没有给出反应，我就笑不动了，只能慢慢把笑容收起来。

江随回过神，问我：「今天遇到什么事了，笑得这么开心？」

我摇摇头，认真地说：「是因为我希望你能开心。」

妈妈说过，如果你想对一个人好，就要做一些会让他觉得开心的事。如果江随喜欢我的笑，那我多笑笑就好啦。

江随很不熟练地拍拍我的脑袋。

他的手掌很大，可以盖住我整个脑袋。但他力气不重，所以我只是好奇地仰着头：「我能看看你的手吗？」

他就把手掌摊在我面前。

他的手和妈妈的手很不一样，妈妈的手满是老茧，布满了岁月的纹路。但江随的手很白净，没有一点疤痕。

「你的手真好看。」我忍不住又笑起来。

江随见我笑了，便伸出指尖，点点我的酒窝，口中低喃一句：「真像……」

我瞬间明白他的意思，用力点头：「对，我和妈妈的酒窝一模一样哦。」

我发现，江随真的很喜欢我笑。

每次只要我笑着看他，虽然他还是很少对我露出笑容，但态度会变得非常柔和，也会答应我很多请求。

比如，在我过生日时，为我准备两个蛋糕。

江随很有钱，他不在乎我要几个蛋糕，要多大的蛋糕。

但我很认真地反驳他：「不行，一定是要两个蛋糕，也只能是那家蛋糕店做的蛋糕。」

江随不理解，但他看我这么严肃的模样，还是好脾气地亲自跟着我去了蛋糕店。

这家蛋糕店开了很久了，从我有记忆开始它就开在这里。

老板看见我，笑眯眯地从工作台跑出来：「哎呀，小美人来啦，我就猜到你们要来订蛋糕啦，妈妈呢？妈妈没有陪你一起来吗？」

她抬起头，看到跟在我身后的江随，脸上是明显的惊讶：「这是……你爸爸呀？」

我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是告诉她，蛋糕还是老样子。

「每年都是一样的味道一样的款式，会不会吃腻啊？」

「不会。」我认真地回答，「吃一辈子也不会腻的。」

老板报了价格，又问今年是送货上门还是到店自取。

江随说会派人来取。

我觉得老板很好奇江随的身份，她一定非常想知道江随和妈妈是什么关系。

我也很好奇。

但我一直没有问过，因为我潜意识觉得，这不是一个会让江随开心的问题。

我生日那天，办得很隆重。

这是我第一次过这样隆重的生日。

穿着漂亮的蓬蓬裙和小皮鞋，扎着高高的辫子，还戴了皇冠。

江随还把我以前的好朋友们都请了过来，房子里到处都是漂亮的气球。

我特别特别开心。

所以晚上吃蛋糕的时候，我很大方地把另外一个蛋糕都给了他。

江随笑着将蛋糕推回我面前：「我不吃甜食。而且今天是你生日，这个蛋糕是给你的。」

我认真地反驳他：「不是，这个蛋糕就是你的。

「妈妈每年都会准备两个蛋糕，一个给我，一个给你。她说你和我是同一天生日。」

这是一个秘密。

我早就见过江随，在妈妈的手机相册里。

他长得那么耀眼，那天在医院，我一眼就认出来了。

江随的眼眸黯淡下来，他看着那个属于他的蛋糕，拿起勺子，浅浅尝了一口。

我期待地问他：「好吃吗？」

江随低声说：「好吃。」

他又说：「原来，我喜欢吃的是这种口味的蛋糕啊。」

他似乎很开心。

但我又奇怪地觉得，他非常，非常非常，难过。

「你连自己喜欢吃什么东西都不知道吗？」我小声问他。

江随只是摇头，并不回答。

我想起管家伯伯曾经头疼地说过，不知道江随到底喜欢吃什么，有些食物他明明吃了会过敏，可他从来不说。

他的口味，总是很难讨好。

可能，不是江随不说，只是他自己也不知道。

但人怎么会不知道自己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呢。我就很清楚，我喜欢吃胡萝卜，不喜欢吃苹果。

我小声地问江随：「你是我爸爸吗？」

这个问题埋在我心里很久很久了，我觉得今天是个好时机，我应该要问清楚。

但江随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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