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节 黄雀（1 / 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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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爹催我找到男人没有？

我说我不想做了，他一巴掌呼在我脸上。

乖女儿，你不去做，谁养活我呢？

还是，你打算重新去接散客？

01

林伟华不是我的亲生父亲，我也忘了是几岁被卖到他那里。

我对亲生父母最后的印象是，我妈举着菜刀追了人贩子两条街。

但是当我被人贩子扔进那辆沾满污渍的白色面包车，车门哗啦一声关上之后。

我知道，自己的人生，也随着引擎的轰鸣而永远驶上了另一条路。

林伟华买下我的时候，手里还有几个钱。

我也有好几个「姐妹」，他让我们喊他，老爹。

我们的日子过得还算「不错」，虽然几个女孩挤在一个小房间里，像员工宿舍一样睡上下铺。

但至少每天三餐能吃饱，更重要的是，他不碰我们，也尽量不打我们。

可是他每天会让我看那种片子。

我记忆犹深，一台黑色的录像机，黑色的录像带，和十八寸的彩色电视机。

四五个不到十岁的小女孩，挤在黑暗的没有窗户的房间里，整天整夜看里面白花花的人。

我前面说了，他尽量不打我们，只要我们不反抗，安安静静地看片子。

但如果有人提出异议，看到哭，看到吐。

他就会把那人拖出去，扒光衣服，当着我们的面打得皮开肉绽。

然后，用冷水，哪怕是十二月的冬天，一直浇到她不哭为止。

所以我们都渐渐学会认真地观看，对电视中的「表演」，也渐渐烂熟于心。

再然后，我的「姐妹」会突然消失，她的床位空出来，直到下一个新的女孩来填满。

后来我才知道，林伟华真正的职业，是一个皮条客。

他专门买些容貌姣好的小女孩，训练之后，卖给春楼。

因为从未开苞又老实听话，所以一来一去虽然周期不短，他却能挣比一般皮条客多得多的钱。

直到他染上赌瘾。

「姐妹」一个个地变少，却不见新的补充。

我当时年纪小，一边因为姐妹少了而害怕，一边刚刚开始觉醒的良知又告诉自己，不要再来新的姐妹了。

一语成戮，因为我是最小的，所以我被留到了最后。

不到十二岁的时候，我开始发育。

我心里非常恐慌，想起那些消失的姐妹，都是在差不多这个时候，被林伟华带出去，就再也没回来。

终于有一天，林伟华对我说。

「女儿，走，老爹带你去个好玩的地方。」

我还记得自己当时一阵哆嗦，但是回望了一眼黑黢黢的房间，依然平静地走了。

人生本就定好的方向，即使再加几顿毒打，终也无法偏航。

但我没想到的是，第二天，他又带我回来了。

那天他喝了很多酒，把我抱回自己的小床。

「女儿，老爹钱输光了，现在风声又紧，没法再给你找新的姐妹。

咱父女俩就这样将就过，你赚钱养老爹，好不好？

老爹给你取个名字，看你个子不大，就叫林珑，好不好？」

我心中不停念着自己的新名字，忍着身上的剧痛，含泪说，好。

02

林伟华虽然只是个皮条客，但他却有一项「绝活」。

每次我接完客，他都会让我休息很久，而且会给我一种秘制的膏药。

他说用他这方子，我就每次都是「处女」。

而处子的价格，远比平常要高上十倍都不止。

我们靠着这种路子，赚了很多钱。

在这个过程中，林伟华甚至发现，因为我处子的身份，连客人的档次都高了不少。

为此，他做了个大胆的决定，送我上学。

他丝毫不怕我会背叛他，因为他手上有我的一切。

甚至，连户口簿上，都是我跟他的名字。

他在我上学的前一天就郑重地告诉我，他，就是烂命一条。

如果我胆敢做什么出格的事，说什么出格的话。

第二天，我的学校，我身边的每个人，我今后的每一天，都会听到自己从小到大的事迹。

他说只要他不死，他就永远是我老爹。

就像我的影子一样，哪怕再黑，也会与我如影随形。

说完，他拉着我的手。

「林珑，乖闺女，老爹也不是吓唬你。

只是老爹就剩你这么个宝贝女儿了，实在舍不得你。

等老爹老了，凭老爹的本事，肯定会让你嫁个好人家，你只要给老爹送终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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