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0 节 晚棠旧事（2 / 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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莹莹，两边缀以玉雕海棠花。

寻寻常常的画面，烙满了禅意。

他捡起洒落一地的纸张。

一张张仔细折好。

从那时起，我突然就不怕他了。

我和他关系破冰，大概是某次陪他看《开国大典》的纪录片后。

他看完后说很想亲眼看一看。

我不懂，看个纪录片，他为何会那么遗憾和难过。

那晚，他看了一遍又一遍。

我最后困得直接睡在了沙发。

半夜醒来，身上盖着薄毯。

而沈棠知不知什么时候，也靠着沙发睡着了。

巨大屏幕上还在播《开国大典》。

我关了。

光线暗下来。

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要一直盯着沈棠知看。

他长睫毛合着，呼吸很轻。

乌发柔顺地垂着。

显得很乖顺。

身上那缕檀香却越发浓烈。

我同情心泛滥，给他盖薄毯。

靠近他，我听见他呓语。

「南京。」

他在梦里看起来好难过。

我不知道为什么，突然也觉得好难过。

后来，我说想去天安门看升旗。

他连夜带我去看。

之后我央他去了南京。

那天，他在南京某条街道站了很久很久。

「你喜欢南京？」

「是。」

「很喜欢。」

他嗓音低哑，虔诚而珍重。

眸子在阳光下甚是温润。

有那么一刻，我甚至荒唐地觉得，他下一秒，就会落下泪来。

我不懂早些年浪遍世界各地的小少爷，为什么在这个地方，情绪喷薄又压抑。

但他说喜欢，就够了。

离开时，他对我说：

「苏晚梨，从今日开始，我在一天便护你一天。」

他做到了。

5 年。

我的衣食住行没有哪一样不经他手。

连我生理期的红糖水和卫生棉都是他亲自备的。

我那时才 17 岁。

不怪我沦陷。

从来没有人对我这么好。

他到底懂不懂把外甥女当女朋友宠，会有什么后果？

我跌进了一张名为「沈棠知」的网里。

直到丛蓉要回国了。

那个从小就和他定了娃娃亲。

未来要成为他妻子的女孩儿。

我从未听过她。

就连沈棠知当初听到时，眼里也闪过几分茫然。

当时，他正为我想出国比赛的事动怒。

他松开了抓着我手腕的手。

「我不同意。

「不准去。」

他一言定夺。

我心里一下发沉。

我不知是丛蓉要回来了，让我难过，还是，他不准我出国比赛，更让我难过。

我向来很乖。

但今晚。

我不想听他的。

「你不能替我做决定。」

沈棠知静静地看着我。

自他接手沈氏集团的这些年来，性子越发的清冷矜贵。

在我的事情上，更是说一不二。

「晚梨……」他嗓音里已染了一丝不悦。

「听话。」

我抿了抿唇。

「……好。」才怪。

他伸手抚了抚我的头发，连身上的檀香都柔软了许多。

「乖。

「A 市的比赛，我会陪你去。

「早点休息。

「晚安。」

但他，第一次对我食言了。

因为丛蓉。

出发前一晚，沈棠知急匆匆就出门了。

我有预感，是丛蓉回来了。

他给我收拾的行李箱还在地上开着。

整整齐齐，分门别类。

我一下给弄乱。

「快要出发了。

「什么时候回来？

「到哪里了？

「我在等你。」

发给他的微信一直没回。

我心底胀得发酸发涩。

最后，我跟随团队去了 A 市。

「第一次坐飞机，感觉怎么样？」

坐我旁边的陆谨言问。

他是我多年的好友兼搭档。

这两年，我全国巡演，却是第一次坐飞机。

沈棠知对我有两个铁律。

不准坐飞机。

不准出国。

我去哪里都是他安排人送，或者他陪同。

他食言在先。

那我食言又有什么错呢？

「爽。」我淡笑。

陆谨言也跟着我笑，顺手把薄毯递给我。

我在朋友的朋友圈看到丛蓉。

人如其名。

从容温雅。

黑长发，白长裙。

她眉眼弯弯望着镜头，与冷淡疏离、面无表情的沈棠知站在一起。

确实很配。

我的视线落在她亲昵挽着沈棠知的手上。

心陡然像被针刺了一下。

另一边，沈棠知联系不上我。

「让小陈回话。」

他喝了点酒，解着衬衫领扣。

管家欲言又止。

「小姐……」他擦了擦汗，「没让小陈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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