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节 故人心（2 /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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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无义还对姜家有所图之人，理应受到惩罚。」

长姐愣了一会儿，笑着点了点头。

我起身行礼，转身正欲离开，想起什么似的驻足。

长姐起身要送我，一下被我回身抱住。

「下次给你带张嬷嬷做的水晶糕。」

「我没有生气啦。」

长姐像从前那般轻轻拍着我的背。

「我可没有哄你哦。」

我勾着嘴角。

出了屋子，才发现外边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

姑姑撑着伞要送我回府，我瞧见不远处的那抹鹅黄，笑着摇摇头。

姑姑了然也跟着笑，将纸伞和注意安全的话语一并递了过来。

我踩着水花和姜枚往宫门的方向走。

出了宫，远远地已经瞧见了马车，我却忽而驻足。

我扭头看那条脏乱的巷子，撑着伞走了进去。

潮湿的泥泞味。

还有血腥味。

我的视线扫过角落几次，才发现那只缓缓移动的鞋子。

我上前两步，这才看清是个身着黑衣的受伤女子。

女子转动黑白分明的双眸与我对视，我清清嗓子。

「阿姐！」

姜枚伸手挡在我身前，和她大眼瞪小眼。

我低低说了句没事，绕过姜枚蹲下身将伞面向女子倾斜。

她受惊似的缩了缩，却少了些防备。

巷子里一时只剩噼里啪啦的雨声。

「姑娘叫什么？」

不答。

「姑娘为何受伤？」

不答。

「放任不管你会死的，不嫌弃的话来姜府治疗吧。」

姜枚惊呼一声，我当没听见，只是垂下视线。

她见劝不动我，只得出去叫马车。

那女子小臂有一个疤痕。

还没来得及看清，一道寒光闪过。

下一秒刀尖抵着我的脖颈。

我纹丝不动。

女子盯了我几秒，勾起嘴角将小刀放下。

她抬起手，屈起冰凉的指节将我脖颈处的血丝擦去。

最后抬起眸子和我对视。

「姜家小姐果然勇气可嘉。」

「这个恩情我记下了。」

那姑娘说自己是被丢弃的剑。

因为任务失败，险些被同僚灭口。

再多的便问不出了。

我看着还在渗血的伤口，默默放轻力道。

灯影摇曳了许久，深夜吹进房中的风才停歇。

「那你便是我的剑，是姜家的剑。」

我许久才开口，抬头撞进她的视线中。

「你不愿说自己真名，那我就叫你姜圆。」

「愿你往后人生圆满没有缺憾。」

她大概是失去过很多，却又向往很多。

才会露出这个要哭的表情。

我抬起小拇指又勾住她的。

「姜昀和你约定好了，不会丢下你。」

我等了很久，她才轻轻勾住我的指节。

「阿姐。」

姜枚端着药走了进来，放下东西就抱臂和姜圆瞪眼。

我轻轻打了她一下，挑眉问来意。

姜枚撇了撇嘴，从袖子里掏出请帖递了过来。

是李屿邀我下月初五去团圆酒楼。

我忆起上一世李屿做的龌龊事。

他在团圆酒楼的房中燃了催情香。

我和他生米煮成熟饭，让我爹不得不允下这门亲事。

我勾唇笑了一下，却藏不住眼底的冷意。

我将请帖靠近火烛点燃，姜枚忽而开口。

「阿姐从前李屿长李屿短的，怎的忽而这般厌恶他了？」

「早点看清眼前人，才能走得更远。」

帖子将要燃尽，我松开剩下的一个角。

「枚枚，你明早让几个信得过的人跑一趟程青的老家。」

姜枚应下，眨眼半天才问我为何。

「总得要人死得明白。」

我盯着纸灰开口。

姜家真是好腰，糊涂背下几口大锅。

几日后我看着递来的东西不由发笑。

当晚便唤来程青。

程青在我醒之后就被调去打扫院落。

现下见到我只是垂着头问我的用意。

我撑着下巴只是笑，而后扯下腰间的玉佩把玩。

程青微微变了脸色，还是扯着嘴角问用意。

「这玉佩是姜家三个女儿才有的东西。」

「前几日姜枚的丢了。」

「我听和你同屋的丫头说，你好像捡到了。」

「东西呢？」

我将玉佩放在桌上，起身步步逼近程青。

「泉水许是看错了，我没——」

程青颤抖着声线回应。

「那这从你房中出来的这块碎玉佩，是谁的？」

我将碎玉佩丢在地上，冷冷开口。

程青神色大变，盯着那块玉佩战战兢兢不敢说话。

「爹娘双亡，一个死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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