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6 节 美人盂、暖脚婢：历史暗黑处，那些被权贵当卑贱玩物的女人们（6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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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过的是：她一个卑贱女子此后何处安身？林郎君看见她这副勾栏样子又会怎么想？

阁老府被查抄当晚，林润带人把偌大的府邸翻了个底朝天。

终于在后花园一座不起眼的阁楼中找到了他心心念念的人。

他向莲姐儿伸出手，后者竟眼中带泪匍匐在他脚边，极尽卑微。

府里的这些美人被充公，成了官婢。

林润兑现承诺，把莲姐接进府。

一个破了身的女人，一个肮脏的人形痰盂，一个羞于启齿的药皿……当林润不计前嫌要纳她为妾时，这个卑微到尘埃里的女人，想死的心都有了。

莲姐儿没脸做妾室，而是做了林润的贴身婢女。

没过多久，她的父亲被平反，举家回京。

靠着女儿渡过难关的一家子，竟翻脸不认人。

还唾骂莲姐儿丢了自家脸面。

这种事情要是放在十四岁的莲姐儿身上，那一定会大哭一场，抱着父亲母亲的腿，质问他们为什么。

然而如今十七岁的她，看着家人的嘴脸，内心竟毫无波澜。

她知道，被卖进阁老府的那一刻，自己已经是一捧飘萍，再也不配有家了。

随着阁老府的消失，美人盂、美人纸这种变态的、折磨人的法子也被明令禁止。

可惜明朝后期宦官当权，这些脏招儿又被翻了出来。

太监不是男人，祸害起美女来更是下死手，玩得要多花有多花。

当然这都是后话。

这两样虽然被禁止，但牝甘和暖脚婢还在继续流传……

几年后，身在林府的莲姐儿端着炭火盆闯进了少女的房间，她冷着一张脸, 不顾女孩的痛苦哀求，把金丝蜜枣塞进了她的身体里。

一如当年的柳妈。

林润的官是越做越大, 富贵迷人眼，权利熏人心。

突然有一天, 他问莲姐儿：

「那枣子真的能延年益寿吗？你还会泡吗？」

莲姐儿闻言，心头一颤，陈年旧疤就这么大剌剌地被撕开，血淋淋的却没人看见。

她只难过了一瞬，便脸上堆着笑, 纤纤玉手为林润捏起了肩：

「老爷若是想要，奴婢帮您张罗。」

「妾纳多了对名声不好, 搞几个婢女也就是了。」

莲姐儿笑意盈盈地应承下来，心里想的却是：

婢女可比妾好拿捏多了, 且药皿这东西必须处子之身，分不了老爷的恩宠，也不能生孩子。

还能凭借培养药皿的本事讨老爷开心。

莲姐儿一眨眼成了「莲妈妈」，当年意气风发的林润也成了又一个「阁老」。

时至雨季, 京中大雨倾盆连下了数日，许多埋在山里的墓穴被冲垮，引人哄抢挖坟。

据说那山里可埋着以前的大贪官——张阁老的墓！好东西指定不少！

捡漏的人趋之若鹜, 疯狂刨土。

突然人群中发出一声惊呼：

「有死人！」

众人定睛看时，七八具女尸跟陪葬品混在一起，狰狞干枯煞是骇人。

这些女尸邪门儿的很, 看起来死了好几年了，但肉身并没完全腐坏，更让人毛骨悚然的是，她们都没有下巴！

有老人摩挲着胡须, 头头是道：

「这莫非就是传闻中的美人盂？常年张嘴，可不是得掉下巴吗？」

莲姐儿出门采买, 听见「美人盂」三个字, 脚底下像生了根。

这时一股清风拂过, 女尸身上盖着的白布被掀起一角，露出了干枯的手指。

莲姐儿怔住了, 她紧紧攥着手腕上的银镯子, 只那一眼, 好似看到了故人。

这些女人, 都是历史上真实存在的悲凉群体。

在男尊女卑的时代里, 她们连大名都没有，俗称「丫头」「婢女」「婢子」。

在历史的洪流里，这些女人像尘埃一样毫不起眼，甚至不配被正史记录。

只在史料和小说话本里对她们有些零星记载，被当成趣闻谈资。

她们本质上是供富有男性玩乐的工具, 怎样都逃不脱玩物和低贱的命运。

她们就像饱满的蜜桃, 被人剥皮吸汁，吸干全部活力后，变成干瘪核，吐进垃圾堆。

千载怨女恨, 多少辛酸泪！

好在，那个吃人的时代永远不会再来了。

参考文献：

《明史·奸臣传·严世藩》

《明世宗实录》

《三朝北盟汇编》

《宋会要辑稿》

《新周刊》：对痰盂的了解，你可能和外国人差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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