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 节 臣妻（3 / 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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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发抖。

我立刻跪在地上磕头，轻声接下他的话，「臣妇唐絮，是暨安人士，哥哥唐风是夫君的护卫，数月前遭贼寇戕害。多亏陛下文治武功，才让大周重归和平。」

满屋寂静，落针可闻。

良久赵桢轻嗤了声，他看了眼我，又看着沈珏，喉中怒意翻滚迸出六字：「沈珏，你好得很！」

回院的路上沈珏捏着我出冷汗的手，笑着安慰：「别怕，你只是与皇后生得像，陛下一时认错了。」

「他好像很生气。」

我想到离开时赵桢那阴冷的目光，不禁担忧，「夫君，会不会因你娶了和皇后容貌一样的人，陛下会迁怒你？」

「不会。」

沈珏笑着摇头，但脸上还是流露出焦虑，甚至一夜没睡着。

其后几日，我尽量闭门不出避免和赵桢撞上，让他产生不快。

直到丫鬟告诉我，「陛下今日已回宫，外头日头正好夫人去走走吧。」

我确实好久没晒太阳了。

我和丫鬟们在花园里闲逛胡言，聊到大周风土人情，聊到连年干旱。

其中一个丫鬟说：「夫人会跳祈雨舞，说不定跳了一支，老天就降甘霖了呢！」

几人嬉闹，哄着要我教。

其实我也不知道自己忘记一切，怎地能记得这支舞。最诡异的是，我跳完真的下了雨。

「快看，真下雨了！」

我高兴地对丫鬟们喊，却发现大家跪了一地。

一股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

我僵硬地扭头，发现本该离府的赵桢正在不远处的雨雾里，神色激动地盯着我。

但赵桢这回没冲上来，而是转身离开。

我不由松了一口气。

直到重阳节宫中设宴，沈珏领我一道进宫赴宴。途中我被一宫女泼湿衣裳，不得不去偏殿更衣。

听到有开门声，我以为是宫女便道：「衣裳放在矮几上就行，不用伺候。」

背后无人应答。

后颈有呼吸逼近，我蓦然回首对上是赵桢漆厉的眼。

「唔！」

赵桢抢先捂上我要大叫的嘴。

他食指抵唇，轻声道：「夫人这一叫，可就不清白了。」

我点头，示意明白。

「乖。」

赵桢笑了声，松了手说：「夫人与朕的爱妻生得一般无二，之前在沈府多有冒犯，还请夫人原谅。」

「无、无碍。」

我心惊肉跳地看着他，虽然他说的话谦逊和善，但他的目光太过压迫。

他笑着问：「那日的舞是谁教的？」

我扯谎：「哥、哥哥教的。」

「哦？」

赵桢笑意更深了，「朕的皇后也会这支舞，夫人能否帮朕打消这个疑虑，只要确认你不是她，朕再也不去打扰你好不好？」

他阴鸷的视线落在我紧揣的衣襟上，略显邪肆地指了指锁骨之下五指的位置，「阿茵这里有个蝴蝶胎记。」

「我没有！」

我大松口气，幸好幸好。

不过在赵桢说的地方，我有道难看的疤痕，沈珏说那是当日被匪寇伤到的。

但赵桢不信，非要亲眼看。

这就有点下流了！

我不肯，赵桢直接将我摁倒在茶案上撕开衣襟。

温热的指尖摁在我身上那道狰狞的伤疤上，他的目光越来越沉，最后竟然笑了起来：「抱歉了，夫人。」

他一松手，我立刻退到墙角拔下发簪对准他，颤抖着说：「再敢乱来，我扎死你再自尽！」

他也不气，将干净的衣裳搁下后转身离开。

这件事后，赵桢没再来打搅我的生活。

到年关后京中愈发冷了起来，婆母不喜冷总要发几趟脾气，我一日两次请安，免不了被数落训斥。

沈珏总说：「母亲性子急但没恶意，我去劝她，你不要将她的气话放到心里去。」

我只能干笑应着。

但今日，她说我是只不会下蛋的母鸡。

说什么女子无后是大罪，就算赵桢御赐也能休妻。

我忍无可忍地回：「夫君政务繁忙在书房歇下是常事，何况每回来我屋里，刚熄了灯您就派人来请，说自己头疾复发。这样下去十年，我都生不出。」

「放肆！」

婆母气得拍案，震得茶碗哐哐作响，「你这是怪我坏你们好事了？稳不住夫君就找找自己的原因！明日我带你去玉佛寺进香，拜个送子观音。」

但观音没拜上，却在途中遇上了盗贼。

我不幸被盗贼敲晕带走。

醒来时四周熏香缭绕，金龙吐烟。玉钩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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