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0 节 长生无悔（5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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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轴如雪花般飞入清源宗，然后又原封不动地被送回去，母亲无意沾染下界的因果，除了护住我的仙骨不被魔物抢走，她不会干涉其他的任何事。

有时候，我觉得母亲真正在意的其实只是我的仙骨，她与我的交流终年少得可怜，也极少以母亲的姿态对我表达过多少关爱。

她最像母亲的时候正是我因为仙骨开裂疼得死去活来时，母亲会极温柔地将我抱入怀中，从鼻息间哼出一首极温暖的凡间小调。

但我常常因为剧痛昏死过去，所以也只能模模糊糊地感受到母亲似乎在我耳边说了些什么，可我记不清楚，醒来时追问，母亲却只说是些祈福用的咒文。

她希望我有一天可以免除仙骨开裂之苦。

那样的话，她或许就可以了结这个因果，然后心无挂碍地飞升上界。

我也希望母亲可以不要被我束缚，但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我天生仙骨却没有保护它的能力，除了依靠母亲，我不知道还能该怎么办。

魔潮又爆发了，我知道它们是为谁而来。

清源宗开始了戒严状态，紧张的气氛弥漫在每个山头，我自觉减少了出门的频率，有时候朝颜心血来潮想带我去凡间逛逛，我也只能委婉拒绝。

「灵曦，你最近似乎对我有些冷漠。」

她有点不满，两根手指轻轻捏住我的下巴，眼睛定定地盯着我。

我苦笑。

「怎么会？只是你也知道，我仙骨开裂的毛病近期又要犯了。」

「是吗？你日日吸补我的阴元，我以为你应该好了。」

水灵根是天生的炉鼎体质，不管是拿来治病还是采补，都是上好的佳品，这一点朝颜其实也没说错，无论是出于生存的本能还是欲念，我都有些放纵了。

听着她直率的语气，我有些羞涩地红了脸，将头扭到一边避开她打量的视线。

「好了一些，但还没完全好。」

「是吗？那我们再努力些吧，我可不想以后当寡妇。」

「你真是……」越发无遮无拦了。

我怎么也没想到原来朝颜冷冰冰的外表下是如此坦率的性格，从不掩饰，反而显得我有些束手束脚。

她压住我的双肩，在我腿上跨坐，与我面对面，轻车熟路地就占领了我的双唇。

日头还很高，天色尚早，我们在书房内白日宣淫，柔软的淡蓝色灵韵从她体表散出，极品水灵根的治愈力抚慰我的脊骨，将仙骨中躁动的滚烫一遍遍抚平。

我又一次忘乎所以，近乎快要忘记，明年的四月初二，我将死于她手。

魔潮浩浩荡荡地持续了整整三个月，到来年三月初时，修真界的魔物已被大规模地驱逐，只余下一些零散的魔族在到处躲藏。

与朝颜朝夕相处了几个月后，我的仙骨似乎与我愈发贴合，再也没有当初那种一动用灵力就经脉欲裂的痛楚。

朝颜接了个去凡间清缴魔物的任务，邀我一同前去，我没有立刻答应，而是先去见了母亲。

梦境的事属于天机，我没有告诉过任何人，包括母亲。

所以当我向她询问此行是否该去时，我也只是含蓄地说：「母亲，我觉得此行或许会有危险。」

坐在莲台上的母亲圣洁得宛若一尊神像，当她垂眸看向我时，那种高高在上的俯瞰姿态让我心生敬畏。

忍不住低下头，语气愈发郑重：「母亲，您能看到命运吗？我想知道命定的结局是否可以被修正？」

想知道我是否终归不得不死于朝颜手中。

母亲悠然长叹，她说：「灵曦，我曾看到过你的无数次死亡，而我留下来，就是为了修正。」

我悚然。

「可那样的因果……」

母亲闭上眼，什么也没再谈论。

我最终还是选择了和朝颜一同去凡间游历，走过山山水水，四地风俗，偶尔遇到伪装成人类的魔物，便及时将它们驱逐。

至于为什么不杀死，因为朝颜说那些魔物看起来很可怜。

「灵曦，他们看上去和我们真的很像，他们也有自己的思想和情感，只不过生活方式和我们不同，便遭到了我们的敌意。」

我摇摇头，第一次对朝颜的话感到不认同。

「朝颜，你要知道，他们的生活方式就是吃人，不管是凡人还是修士，这些都是我们的同胞，是我们要保护的对象。你还是不要同情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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