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 节 母亲在女儿身上,养仇恨》转载请注明来源:369小说网(369book.cc)
范翔,今年已经 29 岁了,他曾经是一名警察,1 年前他离职了,和大多数选择离职的警察一样,理由都是压力太大。前不久我遇到他,得知他去了银行工作,他精神面貌不错,看来已经适应了银行的工作。他是一个十分稳重的人,做事总是一丝不苟,因为眉毛特别弯的原因,别人说他面带慈相,但是我总觉得他有一种气场,和高中时期班里的学霸很像,跟他说话总有种被压制的感觉。
以下内容为对范翔口述的记录和整理。
那时候我已经从警 4 年了,案子就发生在 3 年前你刚去读大学的时候,案发地点就是你以前读的高中。当时我和往常一样在派出所工作,上午还去菜市场处理了一场纠纷,不小心被鸡血溅了一裤子,心情正郁闷。一个大概 30 多岁文质彬彬的男人一直在派出所门口走来走去,我装作视而不见,当时心里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此人在外面晃了 20 分钟,还时不时地往所里看,同事终于忍不住把他叫了进来。
他一进来就忙着向我们道歉,说他一直在外面想这种事应不应该报警,我一看觉得这个人应该很有素质,就给他倒杯了水,让他慢慢说。他的名字叫吴林明,是一名高中生物老师,他告诉我们他有一个学生一直都很奇怪,可能跟她父母总是吵架有关。听到这我对案子瞬间就失去了热情,这几年处理了太多的家庭纠纷,无一次没被骂得狗血淋头,家丑不可外扬,对于这种事情,警察无能为力。
可接下来话锋突转。吴林明说他前几天看到这个学生在草稿本上写了几个药物的名称,其中有德国拜耳和几种安眠药的处方药,幸好他大学时候学过一些医学知识,虽然只是晃了一眼,他就迅速警觉起来。他当时就觉得这学生可能有自杀的倾向,所以最近几天一直都很留意这个学生。就在今天,这名学生没回寝室也没请假,突然回家了,所以他赶紧一路跟踪,但是当他敲她家门后,一直没人回应。因为不确定孩子是不是真的出事了,所以才在派出所门口犹豫。
我当时听完心里一惊,虽然话从吴老师口中慢声细语地说出来,没那种紧迫感,但是毕竟事关人命,我迅速起身叫上同事就往学生家里赶。她家离我们派出所不远,大慨 10 分钟的脚程。路上我们了解了该学生的一些基本情况:文瑶洁,17 岁,高二学生,一直以来都是一个成绩优异的学生,老师们也很重视她,但文瑶洁性格孤僻不爱与人交流,经常拒绝参加集体活动,据说这种现象从初中一直持续到现在。
在得知她的父亲叫文涛、母亲叫蔡琴时,我恍然大悟,这家人可让我印象很深。在案发的前一年我就处理过他家的家庭矛盾,他家邻居报案说隔壁夫妻吵架砸东西让人睡不着觉。我到现在还记得,当时一到他们家,蔡琴就一直埋着头向我们道歉,还给我们端茶;文涛则在一旁沉默不语,当我们问起夫妻是否吵架时,文涛立马骂骂咧咧地把我们哄了出去,蔡琴也总是不配合我们调查,不停地说着没关系,之后这件事就不了了之了。
没想到我还会再次敲响他们家的大门,开门的是蔡琴,她依然埋着头,只不过这次我注意到了她脸上的红印,明显是挨了一巴掌。我问蔡琴是否受到侵害,她立马否认了。旁边的文涛一身酒气,开始了对我们的谩骂。我们并不理会,直接说明了来意,当提到女儿时,文涛仿佛立即清醒了一样,追着我们问他女儿到底怎么了,对吴老师也特别客气。一旁的蔡琴说文瑶洁刚刚回来,就在卧室,我们随即敲了敲文瑶洁卧室的门,没一会儿文瑶洁就给我们开了门。
当时这个小女孩给我的第一印象就感觉很成熟,不仅是外形方面,还有言行举止。面对老师和警察的到访,她没有任何言语,开了门后就回到书桌前继续开始做作业。吴老师问她问题,她只是应付性地回答,我们本来想通过她具体了解一下她的家庭情况,可我刚一开口,她就回了一句:「警察叔叔,我要学习了,这些事我不知道。」我当时不禁暗自骂自己,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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