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9 节 被拐走的人生（7 /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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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凶手又将你丈夫推了下去，」

我如实回答了道：

「那天，我丈夫去山上抓野鸡，抓野鸡要用到铁叉子。你说的铁锈，很有可能是他在坠落的时候，手里还攥着叉子。摔死的时候，叉子不小心插进了后脑勺的枕骨。这不奇怪吧！」

杨队复杂地苦笑，往烟灰缸里用力地摁灭烟头，恨不得拧碎它。

「你在孤儿院的时候，我很自责，愧疚，始终没能找到你母亲。为了弥补负罪感，我经常周末带你去游乐场，吃好吃的，买新衣服给你。在我眼里，你永远是一个没有妈妈、可怜的小女孩。」

「这一刻，我突然意识到，你长大了。」

我也苦笑，笑得比杨队更苦。

「你还是没变，当年我妈失踪，你没查出来。现在轮到我了，你也和以前一样，什么都做不了。」

21.

杨队翻弄桌上的资料，然后抬起头，目光坚定不移。

「好。就算你丈夫的伤口可以这么解释，那你的公公呢？」

「你公公的枕骨后面，同样有一处破裂的伤口，也带着铁锈。」

「你公公是在河里淹死的。伤口从哪里来？被水戳破的吗？」

我不慌不忙：「河里面有石头。也许我公公挣扎的时候撞到了。」

杨队站起来，双手撑住桌子，情绪激动。

「你公公淹死的地方是一滩死水，水底的石头也有铁锈是吗？」

我感到不明不白，恼火地怼了回去：「杨队，当时我不在现场。其次，查找真相，解释事实。这些不应该是你们的职责吗？为什么要质问我？」

突然，审讯室的门被打开。

身穿白大褂的法医咳了咳：「杨队，您来一趟。」

一个小时过去，杨队心事重重地回来。

「我们确定了凶手。」

我屏息凝神，杨队黑亮的瞳孔盯着我，迟迟不开口。

「凶手不是你。而是....你的母亲宋清水。」

妈妈？

「搜查人员在你家的后山找到了一把铁锥。上面沾着血迹，根据 dna 对比，和你公公和丈夫 dna 对比结果吻合。」

我为我妈正名：「这就证明我妈干的吗？这只能证明我公公和丈夫的死是人为的。」

「铁锥被两个绵手套包裹着，那双手套的样式，他们查过了，整个村只有你母亲戴。」

「大概是你母亲杀了你的公公和丈夫，然后伪造出他们死于意外的假象。」

我长长地舒了口气，泪水从面颊掉落到桌子上。

「妈，原来真地是你。」

杨队语塞：「.....难道你不知道？」

我摇头，哭着嗓子：「我认为是我妈，但一直无法真正确定。如今一切都解释通了。」

「我妈她........从没有忘记我！她一直装作失忆。」

杨队：「装作失忆？为什么？」

「为了让我逃出去。」

22.妈妈（宋自清的心声）

我见到了女儿，她被折磨地不成样子。

我幻想无数次与小慈重逢时的场景，

我远远地望着她从大学校园，少女般地迎着阳光地走向我

亦或是在某条黄昏街道，风把她的头发吹到某个男人的脸颊，男人冲她露出宠溺的微笑。

我如此绝望，永远不曾想到，我们相逢却是在这人间炼狱

我该怎么办？

深夜，我独自在漆黑中悲痛。悲痛中，我只能认清一件事

我绝不能与小慈相拥相认。

无论未来的命运是暖阳或者冰霜，我都是她的累赘。

我努力装作不认识她。

可每一次目光交接，去隐藏眼眶里的悲伤和思念，难如登天，将我的心割地嘶嘶作响。

小慈不厌其烦地和我讲述小时候的事，拼命唤醒我的「回忆」。

只要我醒了，她就带我走。

可这万重山，连天上的鸟兽都飞不出去。

即便赵生田父子死了，也是一样。

我们逃出这个村，转眼就被抓成另一个村的婆婆和媳妇。

好像，路真地绝了。

某天，村西的道士念念有词着什么「磕头借寿，白发人送黑发人！」

我上前打听，了解过后。

希望露出一只手指，从光亮中伸出来。

无论是赵村，还是其他村，村民皆愚昧野蛮，凡事都用鬼神祸福来解释。

谁家发生点小灾小难，大家都说迁怒了山神，惹恼了地公。

若能让小慈顺利走出这万重山，

那就不能以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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