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沉（3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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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强迫地带着我往楼上走去，“我们回去。”

“我在问你，我的身份证在哪？”我踉跄地跟在他的身后，指甲在他的手上留下痕迹。

“我不知道。”苏屿棠头也不回地说。

3

以前我从未觉得苏屿棠难以沟通，如今是第一次发现。

苏屿棠单手用钥匙打开房门，然后他松开抓着我的手指侧过身体，目光落在我的身上示意我进去。

刺目的灯光从屋内挥洒出来，我眨了眨眼睛平静地走了进去，我忽略掉已经做好的晚饭，一心想要回到自己的卧室。

苏屿棠却又一把拽住了我的手腕，我疑惑地回过头，只听他言简意赅地开口：“吃饭。”

我紧皱起眉头，脑袋里面的神经阵阵发痛：“我不想吃。”

“多少吃一些，好吗？”

这是我第一次听见苏屿棠用这种类似撒娇的语气与我讲话，不敢置信之后就是觉得好笑，我不想在与他拉扯，烦躁地点了点头。

饭桌上我随意地吃了一些饭菜，然后忽略掉苏屿棠落在我身上的目光，起身走进了卧室。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出门了，因为我实在是不想看见苏屿棠，一整天我都在找工作，但是没有一个工作用我，直到夜晚我沿着街边行走时，发现一个酒吧在招聘卖酒人员。

我站在门外看了好一会，最后决定走进去试试，当你急切需要钱的时候，就不在乎什么行业了。

面试我的是一位女老板，她坐在椅子上，黑色的眸子一眨不眨地看着我，红唇在香烟上留下痕迹，她简单地问了我几个问题，我全部都一一回答，只是当她让我明天过来工作时，我想了想道：“我……曾经坐过牢。”

女老板不愧是开酒吧的，她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只要你能把酒卖出去，我不管你曾经做过什么。”

“谢谢。”

我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八点，养父和养母正坐在沙发上：“你回来了啊，饭菜在冰箱里热一热就能吃，就是不知道屿棠今晚什么时候回来。”

我往卧室走去的步伐有一瞬间的停顿，“我不饿就不吃了。”

九点左右我听见了开门声，我知道是苏屿棠回来了，紧接着我的房门就被敲响，“咚咚咚”的声音每一下都仿佛敲在我的神经上。

我烦躁地起身下床，大力地拉开屋门：“干什么？”

苏屿棠似乎没有想到我会这么快地拉开房门，眼底的惊讶在下一秒变成欣喜：“今天警局开会，我就回来晚了，这是，这是我给你买的手机，我的手机号已经存里面了。”

我看着苏屿棠递过来的手机一时间没有动作，我抬起头与他对视，然后拒绝道：“我不需要。”

苏屿棠攥着手机的手微微用力，眼皮半垂着：“收下吧，好不好？”

我讨厌看见苏屿棠这幅样子，明明是一只狼却非要装成绵羊，好像天下的委屈都被他受了，我一字一顿地朝他道：“我说了，我不要。”

苏屿棠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漆黑的眸子一眨不眨地看着我，我也毫不畏惧地与他对视，面上露出一丝嘲讽：“怎么不装了，装够了？”

苏屿棠沉默地望着我，片刻后他轻轻吐出一口气，然后强硬地拽过我的手腕，将手机放在我的手心内，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5

晚上八点我准时出现在了酒吧里，女老板上下打量了我一番，然后让我去后台换一套衣服，我看着后台内挂着的衣服，迟疑了一秒后便穿在了身上。

衣服半遮半掩地被穿在身上，大片大片的肌肤暴露在空气中，我轻轻吐出一口气，然后走了出去，此时喧嚣的音乐已经声响彻整个酒吧，很快酒精的味道也跟着在空气中蔓延开来。

昏暗的灯光下人似乎会变得大胆，这是一个光怪陆离的世界，有很多个瞬间我都忘记了我自己，本来就不太聪明的脑袋愈加笨拙。

十岁之前的事情我已经记得不太清，唯一能记得就是我几乎每天都在与苏屿棠吵架或者打架，事情的起因可能是一个玩具可能是一口饭，这种事情的结局都是我被养母罚站而结束。

我背靠着墙站着，隔着一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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