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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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体察此中滋味。

步入大夫人的居室，但觉寒气逼人。

室内陈设简陋，仅有几件必要家具，观音像静默，铜香炉中檀香缭绕。

大夫人闭目诵经，我轻声问道：“此处景致如何？”

前世姐姐若见，或许面露失望，谁料正室居所竟不及妾室之奢华。

反观赵姨娘所居之处，珠光宝气，尽显富贵之气。

我则淡然处之，于香炉中添入龙涎香，言道：“居室虽简，却宜修身养性。金银财宝虽多，终不及内心之意静。”

阳光洒落，大夫人开眼，目中流露赞赏之意。

她道：“既你已决意相随，我便教你。”

言下之意，所教或艰或苦。

我低头应承：“夫人所教，意儿必尽心竭力。”

桌上铺陈账册，算盘置于中央。

她昔为绝色佳人，虽今着素衣，虔诚礼佛，仍难掩其清丽气质。

我对她心生亲近，虽她对我淡漠，然每至寒夜，总悄然入我房，为我掖被，悄然离去。

可惜父亲不恤其情，少至此院。

某夜月明，父亲终于踏足此院。

每月一度，聊表对正室之尊重。

此时，院中仆从欢喜忙碌，气氛欢腾。

然未及半时辰，院外歌声悠扬起。

父亲疑惑地询问身边的随从：“刚才是谁在吟唱小曲？”

随从恭敬：“是赵姨娘正在教授月姑娘戏曲唱腔。”

4

不久，庭院中香风习习，赵姨娘携带着浓烈的香气与林琬月一同款步而来。

赵姨娘打扮得娇艳欲滴，林琬月也同样花枝招展。

赵姨娘巧笑倩兮地对父亲说：“林老爷，您可听到月儿唱的曲子了？是不是比我当年还唱得好听？”

父亲微笑着回忆：“记得我第一次在湖心亭遇见你时，你唱的也是这首曲子。”

赵姨娘含羞带笑地回应：“原来老爷还记得。”

她接着说：“如今我的嗓子虽然不如当年，但好在能将这技艺传给月儿。月儿，快请你爹爹进屋，再为他唱一遍吧。”

林琬月乖巧地走到父亲身边，撒娇：“爹爹，姨娘和我都想您了，屋里已经备好了茶水点心，您一边品尝一边听我唱曲如何？”

两人一左一右，笑月满面，将父亲引向了屋内。

而大夫人的房间内则是一片寂静。

丫鬟们面面相觑，脸上流露出惋惜之情.

老爷一个月才来一次，就这样被赵姨娘母女抢走了关注。

“夫人，那这菜还上吗？”

今日准备的菜肴，都是听说老爷要来而特意由小厨房精心烹制的。

大夫人还未开口，我站起身，果断地说：“为何不上？当然要上！就算父亲不来，我们也不能辜负这美食。”

“有道烩八仙吗？那是我最爱的菜品。”

丫鬟们受到我的鼓舞，开始忙碌地布置菜肴，房间内的气氛也逐渐活跃起来。

大夫人看着我，眼中闪过一丝赞赏，微笑：“真是个有骨气的好孩子。”

5

自那以后，大夫人常吩咐小厨房烹制烩八仙。

尽管父亲鲜少踏入我们的院落，但我却享受了无数碗这道美味的佳肴。

白天，林琬月看见我时，总是笑得花枝乱颤。

“看见没？嫡女又怎样，爹的心在哪里，哪里的女儿就能过得尊贵风光。”

她得意地炫耀道。

“你那个老古董母亲根本不懂争宠，你就等着跟她一起变成被人遗忘的角落吧。”

她挑衅地看着我。

我平静地回应：“姐姐，你有没有想过，这些小曲儿，其实是戏班伶人才擅长的技艺？”

我接着说：“赵姨娘现在教你用唱曲讨好父亲，将来可能就会利用更多手段操控你。”

林琬月脸色一变，但随即又恢复笑月，反驳：“你不过是嫉妒罢了，看吧，以后你还有更多的苦日子要熬呢。”

说完，她转身离去。

其实，我并没有骗她。前世的记忆告诉我，赵姨娘正是这样对待我的。

她教我唱曲、跳舞，让我在父亲面前展示各种才艺。

当时府中只有大夫人和赵姨娘，大夫人不得宠，赵姨娘仅凭这些就足以牢牢抓住父亲的目光。

但后来，父亲迎娶了年轻貌美的新人进门，那些伎俩便显得力不从心。

赵姨娘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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