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 节 分手：最好的药是无条件的爱（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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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哇，这个好好喝哦。」蒋小桔双手捧着一杯热气氤氲的热奶茶，夸张地舒了一口气。

「别光喝呀，吃点这个，这个好吃。」张黎笑着给她夹了块肉。

她放下杯子，小口小口地吃起肉来。

「哇，这家店真不错，为什么都没有人呢。」

张黎一只手支着下巴，就那么笑眯眯地看着她吃。

「你最近心情很好啊。」

蒋小桔嘴里嚼着肉，鼻子里发出「嗯嗯」的声音。

「还剪了短发，都不跟我商量一下，真是的……不过也很好看。」

蒋小桔朝他晃了晃自己齐耳长的头发，眼睛猫儿般地眯起来。

「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吗？」张黎不经意地问道。

「什么……日子啊？」蒋小桔把口中的肉咽了下去。

「我们在一起，已经整整十二年了。」张黎的声音有些抖。

「嗯，好快啊。」蒋小桔拿纸巾擦了擦嘴。

「我有件事想对你说一下。」张黎将两只手握在一起，握紧又舒展，如此反复着。

「什么事啊？」蒋小桔将纸放下，一脸天真地看着他。

「你知道我一直是个很被动的人，但我觉得我终于准备好了，我有信心能够给你幸福了。」

他将手张开，轻击了两下。

音乐声响起。

四个西装革履的男人拉着小提琴走了进来。

张黎深吸一口气，起身掏出戒指，单膝跪地。

「橘子，你愿意嫁给我吗？」

蒋小桔的表情并没有变化，没有惊喜，也没有惊吓，她就那么镇定地看着张黎，让他感到无比的陌生和可怕。

「梨子……」

她缓慢而清楚地说道。

「我们分手吧。」

音乐骤停，餐厅陷入一片死寂。

02

张黎不记得自己是怎样从餐厅里走出去的，只是在推门走出去的时候，他感到自己好像身在北极。

咔擦……咔擦……他脚踩着深秋的落叶，不辨东西地走着。

每走一步，都伴随着什么东西碎裂的声音。

仿佛整个北极，都像一面镜子一样迅速碎裂，融化成滔天洪水，要将世界都淹没。

那是他的记忆，无数的记忆碎片将他的心割得鲜血淋漓，他冷得直发抖。

三天后，他再次约到她，在他们常去的公园里。

「对不起，我不该在那天……」蒋小桔先开口说道。

「为什么？」张黎走到她身前，低头盯着她的眼睛，「十二年啊，整整十二年。那么多困难，那么多绝望我们都一起走过来了，为什么我们突然……突然就不行了？」

「梨子，你听我说，这些年我真的非常感谢你，如果没有你，我根本没办法撑这么久，我……」

「那你为什么就不要我了？」张黎重重地喘着粗气。

「对不起，我不想骗你。在我最绝望、最无助的时候，我不得不去抓住你。我也一直都告诉自己，这个世界上不会有人对我这么好了……但我好起来以后，才发现这是感激和珍惜的情感，而不是爱。」

「那你早点说啊，为什么要等到十二年了才说，我他妈这些年都在干什么？」

「对不起，但是要面对自己真实的感受……这不是你告诉我的吗？你告诉我，我现在应该怎么做？」

张黎转过身去，深深地呼了几口气，然后转过身来。

「对不起，是我没控制住自己。你没有错，我也没有错，我们确实应该面对现实。如果你不喜欢我，那么即使我再喜欢你，也不会选择跟你在一起的。」

「梨子。」蒋小桔握住他的手，「我真的非常非常感谢你，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命都可以还给你。但是我好起来以后，一看到你，就想起那些痛苦可怕的过去。我想彻底跟过去告别，我想重新开始……你能理解我吗？」

张黎伸手想去摸她的头，却顿在了半空。蒋小桔将他的手拉过来，覆在了自己的头顶。

他轻轻揉了揉她的头，用如往日般的温柔语气对她说道：「我才不要你的命呢，我只要你开开心心，快快乐乐地活下去就好了。」

张黎收回手，默默地转身离开。

「梨子。」蒋小桔叫道，「你有任何要求都可以跟我说，什么都可以。」

张黎转身朝她惨然一笑：「除非你身后是万丈深渊，不然我终究是要放手的。」

03

「橘子，你能陪我回学校走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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