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0 节 司寇大人今天也没死成（1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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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玉芝嫁给赵三的第七日，是我第六次杀他未遂。
榻上醉醺醺的男人翻身搂住我，指尖划过我藏毒的腕口轻笑。
「娘子，杀人的刀要藏好。」
我身子一僵。
这货是会读心术？！
我娘和玉芝的娘同在侯府做了十几年的下人，苦日子里也算是互相搭把手的好姐妹。
几天前，娘无意间打翻玉盏，正巧撞在老太太气头上。
一怒之下便要拖出去打死。
是玉芝的娘伏在地上替我娘求情，那天两人一同挨了几十个嘴巴。
隔天我娘还是被老太太借故打死了。
一个粗使的下人而已，不值钱。
娘死的那年，我不足十六岁。
连着几个夜晚我都想不通，说到底那都是条人命，怎么就这么无声无息地没了。
孤身一人的我被邻居强占了破草屋。
由于是贱籍，只得东躲西藏，白日跟狗抢食吃，晚上便寻个破庙栖身。
可破庙里都被那些蓬头垢面混惯了的脏男人占了地盘，浑身酸臭不说，言语更是粗鄙浪荡。
此刻黑洞洞的周围，我明显能感觉到几双眼睛不停扫在我身上，是一种直白的渴望。
「去去去，撒尿滚出去，一股骚气！」
被呵斥的男人淫笑着走到缩在门边的我这里，二话没说便解开裤绳。
唰！
吓得我急忙转过身，将头埋在膝盖上。
「呦！女娃娃还挺白嫩！是唤梅花吗？」
我心里咯噔一声。
为何这人知晓我的名字？
「侯府点名要灭你的口，可这么嫩的姑娘还是先让兄弟们享享福吧！哈哈哈！」
心里打鼓似的扑通乱跳，顾不得外面的大雨，我刚准备拔腿。
『啊！！』
身后的声音要多凄厉便有多凄厉。
「管好你的命根子。」
一道清脆的男声传进我耳朵，霎时间眼泪夺眶而出。
「他奶奶的！哪儿来的杂种！」
不算小的破庙里顿时呼啦啦站起二十多个男人。
他轻声朝我道。
『还不跑？』
趁乱跑进雨里的我回头只能瞥见他的背影，和一道依稀可见的弯月疤。
倘若不是玉芝娘外出采买时发现瘫在路边浑身高热的我，只怕是会被野狗叼走吃了。
「这个臭娘们，三张嘴还得勒紧裤腰带，现在又拖回来一个快死了的丫头！」
「爹，你别说了。」
男人撇撇嘴，白眼翻得老高。
「我可没钱请郎中，活了算她命大，死就死了罢。」
娘曾经告诉我，玉芝的爹是亲爹，娘却是后娘。
如此想来，他们一家也算是美满。
我沉沉睡了一觉，醒来便是深夜。
缩在玉芝家柴房，窗缝漏进玉芝爹压低的嗓音。
「今日媒人又来了，说若是将玉芝嫁与那个混子赵三儿，就能到手一座宅子的钱！」
女人显然是动了想法。
「玉芝，你愿不愿意……」
啜泣声慢慢变大。
『不，爹，我不愿！』
『那赵三儿凶狠暴戾，无恶不作，就是个活阎王，日日从府里抬出的尸体便是烧也烧不过来，这是方圆几里都知晓的，不若怎会没人嫁与他！』
见玉芝哭得肝肠寸断，女人话锋一转。
要不……咱们将这个女娃娃卖给醉仙楼如何？
『瞧那模样，定能卖个好价钱！』
『我看行！』
『嘘，小点声。』
女人笑道。
『无妨，那丫头睡着呢。』
睁开眼的我又缓缓闭上湿润的双眼。
替我娘求情的恩情，再加上昨日救我性命，这些到底是真的。
一时间我竟不知该谢她还是该恨她。
本就是条烂命，现在又被侯府赶尽杀绝。
既然这赵三儿恶贯满盈，横竖是死，我不如拖个恶霸陪葬。
想到这里，我竟释怀地笑了。
隔天一早，天刚蒙蒙亮。
一位细眉吊梢眼的夫人推门而入。
「玉芝娘！玉芝娘在家吗！」
『玉芝娘！』
『在呢，在家呢。』
玉芝娘赶忙迎上去。
是王媒人啊，快请进，快请进。
媒人咧起嘴，亲昵地笑道。
『我昨儿个说的事儿你考虑的怎么样了？你还别说，我就觉得咱们玉芝长得俊，和赵三儿简直是天生一对！』
玉芝娘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个好歹。
媒人似是看出点意思，眯着眼瞧她。
『怎么？怕是嫌钱少？』
不是，不是。
『再加一处水田。』
『这……』
注视着门外的玉芝此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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