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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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宁抓着顾宇哲的手，满眼哀求看着他。

他沉默一瞬，低声道：“……没有。”

姚宁松了一口气。

而我的心，沉到了谷底。

警察皱眉：“你是律师，很清楚包庇罪犯是什么后果。如果你们现在自首，可以从轻处罚！”

顾宇哲却未改变说法：“我说了，没有隐情。如果你们怀疑什么，可以自己去查。”

相关证据都已经被毁了，除非他跟姚宁自首。

否则，就算警察怀疑他们，也没办法。

我看着这一幕，觉得失望，又觉得意料之中。

不论生前还是死后，我跟姚宁之间，我永远是那个被放弃的！

该习惯了，不是吗？

我忍不住苦笑，心口酸胀一片。

顾宇哲跟姚宁很快从警局出来了。

“阿哲，我就知道你会帮我的！”

姚宁眼睛还是红肿的，一脸娇笑往他怀里钻。

顾宇哲却愤怒地把她甩到了地上：“我这么做，只是为了报你的救命之恩。我会给你账户打五百万，从此以后我们两清，别再出现在我面前！”

我已经死了，不想再因为他难过。

可看到他的做法，我实在不甘。

我冲到他跟前质问：“你口口声声说后悔，为什么还要包庇杀人犯，还给她那么多钱？你远离她，这就算惩罚了吗？”

我的一条命，在他眼里到底算什么！

可惜，顾宇哲听不到我的话，也不会回答我。

“阿哲！不要抛下我！”

姚宁哭着想追。

顾宇哲没理会她，小心翼翼抱着骨灰坛，开车离开。

我不想再看他这虚伪的模样，企图离开。

但不论我怎么愤怒，都无法离开他身边。

路上，顾宇哲的车被齐凡拦住。

齐凡算不上一线明星，可也有一定知名度，出行都会戴好帽子口罩。

但他现在什么都没戴，就往顾宇哲跟前冲。

一堆路人在围观、拍照。

经纪人跟助理尝试拉他，都拉不住。

齐凡揪住顾宇哲的衣领，声嘶力竭：

“苒苒的病历跟治疗记录、检查单子都被毁了，还被这么仓促火化……这里面不可能没猫腻！给苒苒输液的护士是你的老情人，她的死是不是跟你们有关系？说话！”

顾宇哲双目无神，喃喃道：“我对不起她，我会给她赔罪！”

砰！

齐凡一拳砸在他脸上：“她已经死了，你拿什么给她赔罪？”

顾宇哲也不挣扎，任由他打。

要不是经纪人跟助理拦着，他能把人打死。

经纪人快急死了：“当众打人，你不想在圈子里混了？”

齐凡却不在意：“别说只是前途，就是豁出这条命，我也会给苒苒讨个公道！”

“别犯傻了，齐凡，我已经死了，有没有公道都不要紧的。不要为我一个死人，毁了你的人生……”

我心里发酸，哽咽着劝他。

可齐凡听不到，只是恨恨地看着地上的顾宇哲，双目通红。

他跟我都是被父母虐待得不成人形，被扔在福利院门口的。

都说孩子单纯，可欺软怕硬是人的本性。

我们个头小又瘦弱，经常被欺负，就报团取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