坠落之后（2 /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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箭。

机关的中心恰好设置在墙角里。

我不知哪里生出的力气，一把拖过黄花梨桌子，用桌面抵住了机关口。

“墙角有飞箭，大家小心！”

我的胸腔因为高呼震的生疼。

寒光一闪，第一支飞箭力度颇大，钻破了桌面。

箭头划过我的脸颊，鲜血顺着脸颊流下，我咬紧了牙，不敢松开握着桌腿的手。

一旦松开，飞箭和秀女间毫无屏障，后果不堪设想。

箭头陆续钉上桌面。我听见一声声利器划过桌面的声响。

酸软的感觉出现，我看见自己的手臂在打颤。

撑下去，撑过这次的十分钟。

手上的重量减轻，几支有力的臂膀帮我按住了桌子。

“坚持住，我们在。”

应月容带着鼓起勇气的秀女，帮我一起抵挡着飞箭。

我无力说话，只对她们投以感激的目光。

当系统终于响起的时候，我的眼睛已经蓄满眼泪。

“恭喜在场各位，全部通过第二轮。”

我缓缓放下按住桌子的手，手臂不听使唤的颤抖着。

桌子落地，发出一声钝响。

我疲惫地靠着墙壁坐下，这两轮考核耗尽了我本就不多的体力。

眼光掠过房间内的秀女，有的人脸上是劫后余生的欣喜，有的人脸颊边还有眼泪。

间或有感激的目光投向我，我略略扭头避开。

只有一个人的表情不同。

应月容眼神复杂地看向我，她的嘴唇颤抖着，欲言又止。

我对着她微微颔首。

她终于问出了口。

“这两次考核，你的反应都是最快的。”

“你是怎么做到的？”

我嘴角无力地挂起一丝笑容。

我不是反应快，而是脑海中总有奇怪的即视感。

好像这些考核，我曾经在哪里见到过。

第一轮是充满房间的毒烟，第二轮是墙角射出的飞箭。

就像是见到应月容时，我脑海中会想起，应家是杏林世家。

我剧烈地咳嗽起来，恶心的感觉又爬上喉咙。

我试图站起，眼前却一片金星闪烁。

眼见有秀女注意到这边，我压低了声音。

“系统没有说过，我们只能活一个，对吧。”

“不管怎样，我们先活下来，还有下一关呢。”

应月容扬一扬眉，看向我的眼神深幽。

“希望你下一次的直觉还能准。”

“我想活下去，我还有很多事情想做。”

一种感觉像是轻烟一样飘过，像是山里的雾气，我想抓住它，却很快的消散开了。

应月容给我的感觉越来越亲切熟悉。

就好像，我和她认识很久了。

“第三轮考核即将开启。”

“请注意，本轮为考核中最后一轮。”

“请选择出你们面前装有毒酒的酒杯，放到厅前的条案上。”

“顺利分辨出来的秀女，可最终通过考核。”

系统的声音夹着缥缈而空旷的回音，远远听来不太真实，嗡嗡地如在幻境。

我抬起头，和应月容交换了一下视线。

在场的秀女们，每人面前都出现了三个小小的金杯。

杯身小巧玲珑，稳稳地悬浮在半空中。

秀女们盯着面前诡异的一幕，惶然不知所措。

“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做？”

有人抬起头，求助地看向我，声音细弱颤抖。

我伸出手指，试探地抵在杯身上。

三杯液体看起来一模一样，连杯身的温度都是相同的。

我伸手摸向自己的发髻，触手是冰冷的珠翠，没有纯银的发饰。

“月容。。。”

我轻声唤过应月容，她伸手拔下脑后的发簪。

莲白的掌心上一根细巧的银簪，簪身被擦拭的雪亮。

“我来试试吧。”

应月容的声音不大，却透着沉稳与坚定。

她将簪挺探入了自己面前的金杯。

众人紧张地看着眼前这一幕，大气也不敢出。

应月容终于将长簪取出，我凑上前去，视线触及簪身的时候变得凝重，

簪身上一层淡淡的黑色。

“有毒。”

应月容咬了咬嘴唇。

秀女们纷纷取下自己身上佩戴的饰物，试图效仿月容的做法。

可是为着面圣的缘故，每个人身上多饰以华贵珠宝，纯银的饰品寥寥无几。

几番试验下来，只有应月容面前的这杯毒酒，被检测出来。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有人急的痛哭出声。

我盯着眼前的酒杯，暗暗有了思量。

我环视四周，抓起了案上供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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