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2 / 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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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很多钱，为了省钱，他们没有给我打麻药。

我痛到几乎晕厥，却还是忍不住睁开眼，看向门外的妈妈。

隔着玻璃，我看见她抱着妹妹，笑得心满意足。

「嫣儿的病很快就能好啦。」

只可惜，二十年后，池嫣的白血病又复发了。

我看着妈妈和后爸争执了快半个小时，最终得出的结论还是得抽我的骨髓。

妈妈无奈将我解除拉黑，整理好心情后再走进病房。

池嫣刚刚哭过，眼眶红肿，此刻正趴在我的男友怀里。

不对，是前男友。

卫声抱着她，手不自觉握成拳。

池嫣声音娇柔，脸上挂着泪珠，我见犹怜。

「妈，姐姐是不是不愿意救我？她是不是还在怪我？」

怪她？

灵魂状态的我也忍不住摇头。

三心二意的男人和尖酸刻薄的女人，相配得很，我为什么要怪她？

也许我曾经是爱过卫声。

但当我撞见他和池嫣上床之后，这种爱便荡然无存。

再次看见他，除了恶心，我没有别的感觉。

「是我选择和你在一起的，有什么冲我来，她凭什么怪你？」

卫声心疼地将她搂得更紧。

「看你生的好女儿！」

后爸咬牙切齿：「不仅克死自己亲爸和小姨，如今还要害了我们的嫣儿！」

「够了！」提起爸爸和小姨，妈妈的情绪变得激动。

「你们都等着，我去把她找回来！」

几乎是嘶吼着，妈妈说出这句话后，气冲冲出了门。

池嫣被吓了一跳。

从前妈妈不管再生气，都只会把气撒在我身上，在她面前和颜悦色的。

这次却不知为何有些反常。

她心中不忿，眼泪却大颗大颗落下。

「都是因为我，让家里变成这个样子。」

卫声拭去她的泪珠，动作小心翼翼。

「是齐雨的错。」

「是她见死不救，才造成今天的局面！」

他向池嫣保证。

「如果因为得不到骨髓而导致我们的婚礼延期，我不会放过她的。」

3

妈妈走在路上，天空忽然下起小雨。

她没有带伞，只能狼狈脱下外套遮挡。

我想替她挡一挡雨，雨水却径直穿过我的身子。

好在家里离医院不远。

十分钟后，她回到家，浑身已经湿透。

「齐雨，去给我拿条毛巾来。」

说完，她愣了愣，像是才反应过来。

我苦笑一声。

妈妈，两年前我就从这个家里搬出去了。

你为什么还会以为我在家呢。

她关上门，缓缓走进客厅，脱下外套进了浴室。

我也跟着她飘进了这个阔别已久的家。

浴室传来哗啦啦的水声。

看着与从前相差无几的陈设，我思绪万千。

电视柜上依旧摆放着一家三口的合照。

我循着记忆来到阁楼，这里是我曾经的房间。

冬冷夏热，偶尔还有小强光顾，却是我钟爱的天地。

有自己的私密空间已是难得。

门上落锁，锁上生锈，锈上染灰。

我轻而易举地穿过，不出所料，这里已被杂物填满。

墙角结了厚厚的蜘蛛网，就连我的床上都堆满了池嫣不要的东西。

她明明可以扔掉，非要放在我这里。

小时候，刚一捐献完骨髓，池嫣便要求妈妈将我送走。

那时的我不懂什么是尊严，只想留在妈妈身边。

于是我向他们下跪，祈求给我一口吃的就好。

住阁楼我愿意，家务全包我也愿意。

可后来我才明白，外公外婆说的是实话。

妈妈心里是恨我的。

后爸对我呼来喝去，池嫣想方设法地欺辱我。

我都忍下来了。

亲生母亲的视而不见才是锥心入骨的刺。

池嫣将她的杂物堆满我的房间，母亲在一旁袖手旁观。

她看出我的愤怒，语气却坦然无谓。

「和你妹妹生什么气？又不是没给你留睡觉的地方。」

她随手指了指地上：「打地铺也是睡啊。」

门口传来声响。

妈妈洗完澡后，打开了我的房门。

她走过的地方留下明显的足印。

很显然，自从我离开后，这里已经两年未曾有人踏足了。

她开始在房间里仔细翻找，灰尘呛得她止不住地咳嗽。

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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