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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无话。

冷香本来也不是个话多的人，碰上一个已经思考到魔怔了的柴可夫鸡蛋，那就只能大眼瞪小眼。

柴可夫鸡蛋好像真的傻了，慢吞吞站起来，说要去躺会儿换换思路，于是自顾自地躺到了棺材里。

冷香走上前往棺材里看，只见柴可夫鸡蛋双手交叠地放在胸口，闭着眼，躺得格外安详，安详到冷香决定帮他把盖子合上，让他安息。

阿门。

那厢，陈添已经回到了波波罗岛。

一刻钟前，他们通关了葡桃树洞。负责掌管葡萄树洞的老德鲁伊手里，有颗用来占卜的魔法水晶球。他们就从这颗水晶球里，看到了当年温德伯格前来占卜的画面，以及他得到的回答。

温德伯格一共问了两个问题。

一个是温蒂在哪里，回答他的是一片空茫，相当于没有答案。

一个是沉默之心的来源，回答他的是一幅画面。美丽的女神石像寸寸龟裂，化作飞灰，风吹过，只留下一颗粉色宝石半掩在废墟中。

他看起来还想问第三个问题，但很快，用来占卜的水晶球就如同石像般碎裂了。

那座石像刻画的毫无疑问就是自然女神辛西娅，而那片废墟，殷绥认出来了。那是万葬坑的底下，至今还被封印着的地狱。

故事的脉络逐渐清晰，神魔大战，辛西娅死亡，她的身体化作石像飞灰湮灭，而心脏化为宝石，被黑天鹅带走。

可黑天鹅又为何会被叫做“叛徒”呢？

真相还未被彻底揭开，SS趁热打铁，继续拿出短笛吹响。这一次，音符指引的方向是大海。

他们跟随着温德伯格的步伐，又一路翻山越岭来到海边，再穿过黑加仑海峡，抵达了波波罗岛。

小海螺里藏着的秘密，就在这里被揭开。

海螺是被封印着的，陈添原以为解开封印的关键，一定与万葬坑有关。他还以为，里面记录的或许就是辛西娅或者另外那些神灵的声音。可出乎他意料的是，当他在沙滩上吹响那枚召唤者之笛时，一只海妖前来赴约。

那是一条美人鱼。

西西里特的美人鱼，都是天使外表恶魔心。海妖中数一数二的刺头，尤其不喜欢人类男性，是见了就会一尾巴送你上西天的那种，凶残得很。

眼前的这条美人鱼却稍显亲和，趴在礁石声，用好听的声音询问：“人类，是你在叫我吗？”

陈添跟队友们交换一个眼神，率先走上去，拿出海螺与她交谈。美人鱼见到海螺，眼中流露出怀念神色，“黑天鹅曾经跟我说过，如果有一天，有人拿着这枚海螺来找我，希望我为他解开封印。”

说着，她又上下打量了一眼陈添，道：“后来确实有人来找过我，是你吗？你们人类的脸总是长得差不多。”

差不多的丑。

陈添看着美人鱼漂亮的没有一丝瑕疵的脸，自动在心里补全了这句话。他再次觉得，西西里特大概有一条种族鄙视链，而人类位于鄙视链的最底端。然后遵循着斗兽棋的规则，老鼠也可以吃掉大象，人类也可以干掉神灵。

毫无破绽。

陈添保持着微笑，“那个人应该叫温德伯格，你还记得他吗？”

美人鱼：“温德伯格……我好像有点印象了，那是一个会吹笛子的少年，笛声很好听。我记得他在找一个人，这么多年过去，他找到了吗？”

没有。

他去过秘湖、去过葡桃树洞，中间也许还走过其他的地方，最后又来到这里，可还是一无所获。

陈添把实话告诉了她，美人鱼没有说话，眉宇间似乎有一丝伤感，但很浅很淡。她笑起来，像是没什么能让她挂怀的，支着下巴告诉陈添：“我叫他不要找了，留下来陪我，可他没有答应。东边的海上最近新搬来了一艘沉船，你知道吗？水妖王爱上了一个人类，送了她一整船的宝珠，可把我羡慕坏了。”

好了，我懂了。

这就去为你寻宝珠。

陈添接了任务，赫舍尔三人也紧随其后，但是轮到没有小海螺的殷绥，美人鱼就变脸了。她冷哼一声，对人类臭男人予以痛击。

选择走暴力破关路线的人，注定是要直面风雨的，而他的男朋友会跟他的队友们在旁边排排坐着嗑瓜子。

“好！再来一个！”

“加油加油加油，耶。”

“打人不打脸！”

“你就是坠棒的！”

陈添学海豹鼓掌，嘴里有气无力地喊着加油的话，又欠又可爱。殷绥打完回来，无奈地抱着臂站在前面看他，嘴角又止不住笑。

笑完了，还要出海去给他捞宝珠。

橘子汽水对此颇有微词，他听了甜酒贩卖的蛊惑，兴冲冲跑去盗墓，结果被路易十四的连环机关搞得灰头土脸，屁股都差点摔烂了。

还没喘口气呢，Rich告诉他，刚刚silver问他租了一艘船，带甜酒贩卖甜甜蜜蜜地出海捞宝珠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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