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身世谜（3）（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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寅时夜正黑，武雁声来竹楼叫门。徐麟匆匆起身，蓝散也跟着坐起来，睡眼惺忪，眸光迷蒙。

他边穿衣边道：“军中出了点事，我去一趟，你接着睡。”

蓝散心知若非紧急，武雁声不会夜半来寻，但并未多问，只点了点头，重新躺下。

徐麟帮她拉上薄衿，出了竹楼，武雁声已牵马在诗社门前等候，他翻身上马，脚跟一磕马腹，玄龙四蹄如飞，径朝五军都督府而去。

要问军中发生何事，昨日夏勍尧带兵将们操练得晚了些，回营时大伙兴冲冲往伙房去，到了却发现火头军压根没留饭，饿急了的兵将将伙房翻个底朝天，别说残羹冷炙，连粒生米都没有。

近日神策军渐渐分化成两派，一派是以张玉山为首的北境军核心将领和走门路进入军中的贵戚子弟，另一派则是徐麟为首的麒麟军将领和少壮派。

至于北境军少壮派为何会向徐麟靠拢，并非他刻意拉拢，乃是无为而成。

神策军人数本有近三十万众，皇上为讨伐沣州做准备，还在不断募兵。和昔日上下一体的北境军相比，如今的神策军派系众多，鱼龙混杂。

当初张玉山为了卖勋，凭空增设不少名目，硬把军中层级增至原来两倍，很多一路拼搏厮杀上来的中下层兵将实际上不升反降，甚至还要被根本不懂兵事的贵戚武勋管理。

不患寡患不均，放之四海皆准，能跟着张玉山酒池肉林的毕竟只是一少部分，多数中下层官兵想的还是报国立家，脚踏实地挣功名。徐麟虽然不怎么现身，但夏勍尧日日实打实地在练兵，麒麟军身为天下重骑最速，有一套自己的实战体系和操练方法，又能吐故纳新，包容并蓄，本身对胸怀抱负的少壮派就有莫大的吸引。

跟着夏勍尧的人与日俱增，自然引发张玉山派系不满，那伙头军是张鑫一手提拔，被叫过来时打着哈欠，一脸轻慢地道：“右都督，军中饭食有定时，有定量，咱们神策军比不了麒麟军财大气粗，您想随时都有饭吃，得去下馆子。”

“少攀扯麒麟军！”夏勍尧面色不善，“军中多少人，该做多少饭心里没数？我看你气焰高，比老子像都督。”

“不敢。”他嘴上说着不敢，神情却是傲慢，“您是右都督，虽然不管咱们，可军职在那放着呢，谁敢不敬您。”

“说的好！”张鑫来了，他刚喝过花酒，甫一进屋，刺鼻的脂粉香混合着酒臭弥漫开来，“我没记错的话，右都督所辖乃各地卫军，神策军什么时候轮到你来教训了？”

他打个令人闻之欲呕的酒嗝，“左都督向来宽于待人，见你无所事事，整日操着咱们的兵也没说什么，权当给你解闷儿。可你要教训人，是不是得问过正牌都督的意思，毕竟打狗还得看主人，何况还不是你家的狗。”

“你操？你操吧！”夏勍尧一声啐，“兄弟们在这卖一天命，我就不能看着那些娘们唧唧的富家子儿骑在他们头上撒尿！张玉山仗着人老脸皮厚，拿军队当买卖，掺和一帮臭鱼烂虾，就你们那身子骨，让昌平坊的妓子掏得瓤子都不剩了吧？不让老子操，还他娘的指望你们打仗？！”

张鑫跟着他叔横行天都，何曾受过这种鸟气，仗着酒劲抽刀就朝老夏扑上去，“那就让大家看看，咱们能不能打！”

不打仗时老夏不带月刀，他挥退想要上前的左近兵将，赤手空拳迎上。

张鑫怒吼着刀劈而来，老夏偏头躲过，错身时反腿在他膝窝狠狠踹了一脚，一声隐约的骨裂声响起，张鑫惨叫着扑在地上，军刀呛啷啷飞出老远。

左右见状赶紧去扶，张鑫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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