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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抓住我的手伸向某处：“乖小六，你帮帮我……”

我吓了一跳，挣扎着往回抽手。

穆俊琛丧心病狂地哄着：“隔着裤子就好，你，你听话一点儿，我绐你做好吃的……”

“我不吃！你放开我……”

“你不听话我就摸你胸了，”穆俊琛从被子里伸出一只手到我面前，虚空做了两个抓的动作，“你看，你的胸那么小，我的手这么大，可以整个……”

我气到冒烟，有种豁出去的感觉，谁怕谁啊？手上一个用力……

穆俊琛哀嚎一声，继而抓住我的手：“你姑娘家家的手劲也太大了吧……我差点儿死了，不是这样的，我教你……”

明明都是吃的一样的口香糖，但是总感觉嘴里有两种不同的口香糖味道。

我坐在床头，穆俊琛满面通红地在收拾床上，又拿毛巾来给我擦手。

收拾完了之后他坐在床尾的位置，一脸羞愧地看了看我，然后又去看地板，展阔的肩膀垮着，有点儿颓。

妈的，做都做完了，装他妈的可怜无辜。

“我不是故意的……我那啥虫上脑了。”穆俊琛换了个方向，从背对我换成了侧对我，“我平时不这样，你知道的。”

想多了，你平时也这样，一模一样。

“哦，那可能我是故意的吧。”

我心情很不好，没有一个男生在发现别人的那个比自己大多了的时候高兴得起来。

穆俊琛小心地看着我：“你生气了？”

我不说话。

“对不起，我做了让你讨厌的事了，”穆俊琛懊恼地胡乱抓着自己头发，“我昨天晚上就应该自己出去睡沙发的，一点儿定力都没有，居然还死皮赖脸和你一起睡床……我太混蛋了，你肯定又更讨厌我了，我这个煞笔……”

他不停地说着各种骂自己的话，一副后悔极了的样子，说着说着，眼眶都红了。

但其实刚才那件事在我看来没有什么大不了的，生气也就是小脾气，根本没有讨厌他什么的。

“我是你女朋友啊。”

他陷入自责情绪的样子让我几乎是出自本能地忍不住打断他的话。

然而说完我就后悔了，心脏剧烈跳着，仿佛那句话是按下了某个按钮，这一瞬间，性别倒错得如此真实，我甚至想不起来路淮该是什么样子的了。

在当下这段短暂而漫长的时间里，我只记得穆俊琛和路小六这么两个人，一个是男生，另一个，是女生。

穆俊琛看着我，愣住了，十秒，二十秒，起身走到我旁边来坐下，注视我双眼：“你是不是，是不是……终于有一点儿，喜欢我了？”

这么一个优秀的人，却用这么卑微的姿态说话，实在很难不打动人，我鬼使神差地就说：“应该，应该是有一点儿了？”

穆俊琛看起来还很平静，但他的呼吸渐渐粗重起来了，胸膛起伏得很明显，然后是眼眶，很快变得湿润。

他握住我的手，用一种很寻常很轻松的语气道：“我心里在放烟花，你听到吗？”

耳膜里炸响着心跳声，听起来倒真的很像烟花。

我恍恍惚惚地点了点头。

作者有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