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0 节 和女儿互换人生那一年（3 /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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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还知道帮妈妈干活，不像我家那个，成天就知道睡大觉。」
我下意识回应道。
「哎呀，老李啊，不要这么说，你家孩子成绩多好啊，我家这个成天倒数，都愁死人！」
此言一出，四周寂静。
所有人都诧异地看着我。
看到李超颖翻了翻白眼的样子。
我才意识到，我现在的身体是李超颖，而不是顾亚男。
我连忙找补了一句。
「啊，我替我妈说的。」
这时，四周才缓了缓气。
「啊亚男，你家这妮子怪可爱的。」
「是啊，哈哈哈。」
……
时间逐渐后移，来买早餐的人越来越多。
摊位也逐渐忙了起来。
开始我怕李超颖不上手。
给她演练了好几遍。
有许多学生看着，我们这个摊子是一个同样穿校服的学生在做手抓饼。
都被吸引了过来。
摊位前排队的人越来越多。
我喜不自胜，做得更加热情。
而一旁的李超颖却急了。
因为排队的人中，有几个是她的同班同学。
她觉得羞耻。
她语调着急地在我耳边说：「顾亚男，你走吧，你赶快去上学！别在这丢我的人！」
听她说这话，我不乐意了。
「嘿李超颖，怎么说话呢，老娘堂堂正正凭借自己本事挣钱，丢什么人！
「你要是嫌丢人，别用老娘挣来的钱啊！」
排在最前面的男生，诧异地看我俩的对话。
一时都没分清，谁是妈妈，谁是女儿。
李超颖开始急了。
「你快点走，上课要迟到了！难道你想我又被处分！？」
闻言，我才收了手上的动作。
李超颖已经被记了好几次过了。
要是再被抓住迟到，就麻烦了。
于是我只好背起书包，默默地起身往马路对面走。
马路对面正好就是李超颖所在的高中。
校门上的金色大字在雨后，被洗得锃亮。
李超颖上学的这三年来，我在马路对面，无数次看向这个校门。
都会想起当初，为了供哥哥和弟弟上学，而选择辍学的那个傍晚。
我妈一边抹着眼泪，一边称赞我的选择。
说我是真的心疼她，是个好孩子。
然后她又说。
反正是个女孩子，以后找个好婆家，嫁个好人，也是一样的。
于是后来，我就看着哥哥和弟弟，背着书包回家。
拿着录取通知书回家。
带着女朋友回家。
发了工资回家。
而我，早早地嫁了人，在村头抱着孩子，看他们兴高采烈地回家。
回他们的家。
我的娘家。
没有人知道，我有多么羡慕他们。
也没有人知道，我有多想要一张自己的书桌。
哪怕只是坐着。
偶尔，李超颖不在，我也会拿起她从来不读的课外书。
一字一句地念着，很多时候我也理解不了那些文章的意思。
问李超颖，她也经常不耐烦地拒绝告诉我。
但我还是有一种隐秘的快乐。
好像在拿起书的那一刻，我不再是一个早年丧夫的普通中年妇女，也不是日夜和油烟打交道的卖手抓饼的女人，更不是一个和自己的女儿水火不容的失败的母亲。
也只有在那一刻，我才能感觉到自己的特别，才能摆脱永无止境的平庸。
成为一个拥有自我的人。
一个没有任何标签和身份，没有任何责任和束缚的，堂堂正正的人。
背着书包，我一步一步地向校门走去。
马路上接送孩子的车辆川流不息。
短短的几十米，却仿佛几十年那样漫长。
在迈进校门的最后一刻，我转身看向李超颖的位置。
她也同样抬头看我。
眼神中满是愤懑，手上还动作不停地翻动着手抓饼的饼皮。
我转身，跨进了大门。
融进无数相同的校服人群之中。
迈着轻快的步伐。
我的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欣喜。
原来这就是上学的感觉吗？
真好。
正想着。
一个裤脚扁起，扎着高马尾的女生从我背后狠狠地拍了一个巴掌。
「李超颖，你终于敢来啦！？
「上次打赌你输了，你可要履行自己的承诺哦！」
我皱眉看她，李超颖并没有告诉我这件事。
她瞪大了眼睛。
「你是真忘了，还是假忘了？你可要在今天数学老师的公开课上，站起来大骂他是混蛋。
「然后当着所有人的面说他骚、扰、你哦！」
一字一顿地说完，女孩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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