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8 节 重回我妈的镇花时代（2 /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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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鸽子，未按照约定带我去公园玩。

我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在客厅哭得撕心裂肺，说话也断断续续：「你们大人不讲信用，说话不算话，我以后再也不相信你们了。」

我妈一边跟我道歉，一边抹着我的眼泪，她见我的哭声并没因此而休止，我妈站起身，走到喝酒的我爸身边说道：「明天领孩子去公园玩吧！这样会给沐心留下不好的印象。」

我爸正看着电视，听见我妈的声音脸色瞬间沉了下来，他一拍桌子，用手指着我妈说道：「滚犊子，我把她养这么大我容易吗？一天天的就知道玩，你看别人家的女儿哪让父亲操过心，再看你培养的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让她哭，哭累了就不哭了，小小年纪这点挫折受不了，以后进了社会怎么办？」

我妈压低了声音，句句铿锵有力道：「社会是以后的事情，孩子就想去个公园，扯什么挫折，你不带她去，我明天带她去。」

我以为我的哭声可以换来包容，从而达到我的目的。

可我爸扬起手，「啪」的一声，狂怒的巴掌声和我妈骤然倒下的身子让我的哭声戛然而止。

我爸的脸颊上带着肉眼可见的醉意，他的脚踹着我妈的肚子，一下又一下。

「贱人，老子辛辛苦苦挣钱是让你们这么花的吗？想去公园玩行啊，你让沐心给我拿个全校第一的成绩回来，让我脸上长点光啊。」

「妈——」我冲了上去，挡在了我妈的身前，并惊慌失措地向我爸道歉：「爸，我不去了，我真的不去了，我以后都不会再提了，我求你了，不要打我妈妈了。」

而这场闹剧结束的第二天，我爸总会买好药膏觍着脸坐在我妈身边求原谅。

「湘莲，都怪我，我喝醉了，我向你发誓我以后再也不喝酒了，你就原谅我吧！」

不过他的耐心似乎只在他的只言片语中。

「你们做女人的都大度，就别跟我一般见识了，这事说出去都被人笑话。」

我一直站在身边看着这一幕，我甚至想冲过去问问我爸，你真的是在道歉吗？你真的有悔意吗？

那是我第一次意识到家庭和谐下完全不公平的待遇，我爸时而的暴力就像一把剪刀，完全刺穿了我认知中和平的假象。

并让我对婚姻产生了长时间的厌恶。

我哭着跟我妈说对不起，因为我的任性，让她遭受了本不用承担的磨难。

可我妈把我揽在怀里，温柔地说道：「不是啊，你从来不是妈妈的磨难，你是在妈妈生日那天，赐给妈妈最宝贵的礼物。」

「我很高兴，你可以原谅大人失守的约定。」

我从梦中忽然惊醒，侧过头看到年轻的我妈安详的睡颜。

她也不是生来就会做饭、刷碗、洗衣服，她的年轻时代，也是被外婆宠在手心中长大的，她也是集万千宠爱在一身的女儿。

「发呆什么呢？快点换衣服，我带你去个好玩的地方。」

我妈的眼睛闪闪发光，她推着我起床换衣服，急促地像是在跟时间赛跑。

出门的时候她带我去了隔壁街的超市，一拍胸脯，说道：「零食随便你拿，这一条街，报我名都管用。」

她洒脱的性格让我不由自主地展露笑颜，七十年代的零食，我还真有很多没见过，除了零食，一些小玩意更是新奇。

我妈带我去隔壁镇看皮影戏，那个在我们新时代几乎很少见的戏剧。

所有人聚集在一个院子里，幕布前是用兽皮或者纸板做成的人物剪影以表演故事的民间戏剧。

我被我妈的介绍勾起了兴趣，若是……没有外来人出现的话。

「湘莲，你来我们镇看皮影戏怎么不跟我说一声，我骑单车去接你啊！」

听着背后的声音，我只觉得遍体生寒。

我浑身僵硬地转过身去，看到了年轻时的我爸，顾国华。

他坐在椅子上，双手前倾，靠得我妈特别近，嘴角挑起的笑，活像个浪子。

「下次可不许了哈，怎么能让女孩子走这么远的路呢，我以后的老婆都是要宠着的。」

这话带了些歧义，让周围的人瞬间对两个人的关系浮想联翩。

我看着我爸熟悉的眉眼，他年轻的时候长得帅，嘴也甜，放在七十年代确实是能够俘获芳心的存在。

可我不禁皱起了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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