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替兄长手刃贵妃（3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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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

这时，不远处传来贵妃的声音。

“你确定刚刚看到皇上往这个方向来的？”

“奴才见到了，就在前方树下。”

贵妃的脚步越来越近。

6.

我取出藏在袖口处的药粉，尽数朝身后人脸上撒去。

他吃痛松开我，我俯身跪下。

“此药粉无色无味，却有剧毒，皇上过了今夜，可找奴婢取解药。”

说完，我赶忙躲到树旁的荒草丛中，刚蹲下来，便听见贵妃近在咫尺的声音。

“臣妾参见皇上，臣妾夜里闲着无事出来走走，想不到竟在这里碰见皇上。”

她瞥见地上燃烧殆尽的纸钱，轻声疑惑道。

“皇上，是在？”

我放慢呼吸，心提到嗓子眼。

若是皇上指出我，那我之前为复仇付出的所有努力，皆前功尽弃。

皇上沉默几秒，面色沉重道。

“朕想兮儿了，”

贵妃脸上的笑容一僵，轻叹口气。

“哎，姐姐也是福薄之人，不过得到皇上这样日夜思念，也令臣妾和后宫姐妹羡慕不已。今夜风大，不如臣妾扶皇上回宫中歇息.....”

贵妃的话还没说完，便被皇上打断。

“贵妃先回宫吧，今日是兮儿的忌日，朕想多陪陪她。”

透过灌木的缝隙，我看见贵妃美艳精巧的脸上闪过嫉妒与不甘，但她很快掩盖过去，将自己身上的披风取下，体贴地给皇上披上。

“那臣妾先告退。”

贵妃离开后，我看见皇上立马将贵妃的披风扯下，不带丝毫犹豫地扔在地上。

没等我想明白为什么，清冷又充满威严的声音伴着风声一同传来。

“出来吧，她已经走远了。”

我从荒草丛中手脚并用爬出来，跪在地上认罪。

他轻摆手。

“朕不杀你。”

我磕头的动作一顿，脑中闪过其他的可能，但很快被他一眼看穿，他不屑地轻笑。

“别多想，朕看不上你，不会纳你为妃。”

确实，我虽然长得不丑，但先不说贵妃娘娘貌如天仙，就看着这后宫佳丽三千，皆是美人之姿，怎么算，他也不会看上我。

我深呼口气，鼓起勇气问道。

“皇上刚刚为何要帮奴婢。”

他的目光看向前方，脸色愈发阴沉。

良久，我才听见他压抑着怒气的声音。

“朕和你一样，恨极了贵妃。”

“朕会和你联手，记住，要报复一个人，就要毁掉她所珍视的一切。”

我睫毛微垂，这后宫中的女人，珍视的无非就两件事，皇上的恩宠、母族的荣耀。

我试探着询问。

“皇上那日，为何要问奴婢的名字？”

他低头看了眼我，“朕总该确定自己要选的人，够不够格。”

我心底升起一股寒意，原来那日，对我而言生死攸关的时刻，在他看来，只是试探。

若那日我成功脱险，他会和我联手；若不能，我现在早已身在乱葬岗。

他的语气无甚波澜，却充满威严。

“这后宫中暗流涌动，贵妃母家战功赫赫，你这复仇之路，稍有不慎，性命就会不保。你若想离开，朕可以送你出宫。”

我心底闪过一丝嘲讽。

我本来就是该死之人。

那日，兄长本来不用死的。

那日，本不是兄长的值班日期。

是我闹着要兄长陪我在元宵节去看长街上的灯会，兄长才会和那日的侍卫调班，才会在巡查时救下落水的贵妃，是我害死了兄长。

或许，从始至终，不该活下来的人本该是我。

若无我，母亲不会将自己买到窑子里换钱，兄长也不会受我拖累，早该娶了嫂嫂，更不会进宫，救下落水的贵妃，被五马分尸。

我挺直身躯，迎上皇上的目光，未曾有丝毫闪躲。

“皇上放心，奴婢定会让贵妃血债血偿。若不能，奴婢愿以死谢罪。”

他轻微颔首。

“朕不会在明面上帮你。今夜，朕未见过你，你也未曾见过朕，退下吧。”

我心底有诸多疑问，为何知道皇上我要害贵妃后，无动于衷，甚至要和我联手报复贵妃？皇上在人前如此宠爱贵妃，而为何在刚刚又满是嫌弃地扔掉贵妃的斗篷？

但天子之威，我不敢多问。

我行了个礼，起身离开。

透过风声，身后传来满是嘲讽的笑声。

“朕是天子又如何，也护不住自己想守的人。”

7.

第二天一早，我去贵妃宫中替她梳妆，未进寝宫门，宫内鞭子挥舞的声音和宫女的哭喊求饶声不绝入耳。

“本宫昨日竟又掉落这么多头发，你们全都该死。”

我赶忙跪下，开口道。

“娘娘息怒，别气坏了身子，奴婢已经想到让娘娘可以永远拥有丽发的法子。”

话落，我环顾四周，面露迟疑。她摆手，清退殿中的所有宫女、太监。

我跪着伏在她耳边，她在听完后面色一变，

“这样会不会？”

见她还在犹豫，我赶忙继续道。

“娘娘只管找个得力的人在夜深宫女换班时动手，就算此人被抓到，只需挟持住他的家人，逼他自裁，一口咬定，不供出娘娘即可。”

她腰肢轻摇，轻叹口气。

“你说，本宫找谁好呢？”

我假装思虑几秒后，认真道。

“奴婢看，张公公对娘娘最忠心。”

出重华宫门时，张公公死死地盯住我，怒目圆睁，却因害怕贵妃，不敢口出一句怨言。

我迎上他愤怒的目光，嫣然一笑。

张公公，你的报应还在后头呢。

我永远不会忘记，领侍告诉我，贵妃本来只是想跺去兄长的双手，但张公公在一旁拱火让贵妃怒气更甚，命人将兄长五马分尸。

最近一个月，宫女间总是闲谈两件事。

一件事是老生常谈，皇上这个月来，十天有九天都歇息在贵妃娘娘宫里。贵妃作为皇上登基时最早入宫的一批妃子，却越来越貌美，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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