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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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我不回复，他又连着打了好几个电话。

我正恍神间，房门就被叩响。

我透过猫眼去看，看到了陆营川，心里微微惊了一瞬。

这是我自己在外面买的公寓，没跟他说过。

他怎么会知道？

思忖片刻，我打开门。

他站在外头，将我从头到脚看了一遍，然后冷冷地勾唇，“外头因为你闹得天翻地覆，你倒好，睡到日上三竿。”

我转过身，往房间里走，也没管他，“我说的不是事实吗？”

他平静了一会儿，声音有些低，“我说了，不要再开这种玩笑。”

我坐下来，拿过一旁的遥控器，打开电视。

很巧，正好是林眠眠的那部剧。

已经演到了多年以后，男女主重逢，男主被女主吸引，开始追求她。

两个人在雨夜里拥抱，他叹息着，抚摸她的鬓发，伞完全地遮掩住她，自己却被淋***半个肩头，“都怪我，当时没有好好回头看看你。”

这会不会，也是陆营川想对林眠眠说的话？

我抬头，无视陆营川不大好看的脸色，一字一顿，很认真地说：“我要跟你离婚，没有开玩笑，不是假的。”

话音落下，他凝视我，神色到底变幻。

最后，语调缓缓道：“怎么？萧呈愿意回头看你了？”

“所以你迫不及待要跟我分开？”

我的脸色忽然白了下来，终于想起来，有一段几乎要被自己遗忘的往事。

萧呈的年纪比我们大一岁，沉稳内敛，从小就励志当一名厉害的律师。

我害怕被别人发现自己对陆营川的心思，常常借着找萧呈的由头去找他。

问他不会的题目。

让他带我一起玩。

后来，我跟陆营川在同一张床上醒来。

他厌烦地看着我，问，“你说要是萧呈看见这一幕，会怎么想？”

我有些不解，只是下意识说：“不要告诉他。”

短短五个字，他却像是气极了。

忽而又想起什么，“这房间，今晚本来应该是他来住的，你……”

我确实不知道，茫然地看了他一瞬。

毕竟，我是尾随他过来的，哪知道这里本应该住的人是谁。

他却已经摁了摁我的肩，留下显眼的印子，笑了一声。

“啧，方颜，你拿我当什么？”

原来，从很早以前，他就觉得，我喜欢萧呈。

上次，我说自己要去请律师，他提起萧呈，也只是为了看我的反应。

三年以来，他始终隐忍不发。

到这一刻，才问出了我这个问题。

我心里觉得有点荒唐，还有些疲惫。

仰了仰头，望着他，久违的酸涩浮上来，“你想多了，我从来就没有喜欢过萧呈。”

我喜欢的人，从始至终，就只有他。

林眠眠的暗恋在多年以后，得以窥见天光。

而我一直以来瞧见这个人时翻滚的心潮，只能随着时光，埋进沙里。

陆营川的手骤然收紧，几乎是有些失态地问，“什么？”

“那我……”

我敛住心神，截住他的话题，“而你，现在要做的，就是签了协议书。”

“之前是开玩笑的，我那天没去见什么律师。”

“条件就按我给你的那份协议书来，我只要我应得的那一份。”

“我不希望，我们之间有一天会闹到上法庭的那一步。”

他抿着唇，一言不发地看着我。

我补充道：“那很难看，陆营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