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争春（2 /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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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对心爱之人的怜惜。

他整日都哄着姜婼开心，劝我大度。

「婼婼没父母，她很可怜，云鸢，你是一个善良的人，不要赶她走好不好？」

在他们眼里，我的出现就是在逼姜婼离开。

我和沈承赋要成亲的消息，传遍了整个京城。

姜婼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三天不吃不喝。

成亲当日，沈承赋救下了割腕自杀的姜婼。

看着她苍白的脸，沈承赋又求我:「云鸢，别逼她了，婼婼真的会死的。」

我在祠堂跪了一夜，膝盖疼到腿都直不起来。

「不要怪云鸢姐姐……」她掉了好几滴眼泪，「是我，我本来就不该活在这世上……」

沈承赋将她抱得很紧，下颌抵在她的头上，轻声宽慰:「你这么好，不能死，不许死你知道吗？」

他的眼神转向我，却并未见半分愧疚。

「我要照顾她几天，云鸢，你回去吧。」

沈承赋跟我说过，他和我一样，都把姜婼当妹妹。

可谁家哥哥会把自己妹妹抱在床上，哄她睡觉，吻她额头。

我宁愿自己是多想了。

一出门便看见阿娘凌厉的眼神，「婼婼三天不吃不喝，你却有心情去成亲？」

「她都要死了，你就没有一点同情心吗？就因为她不是你的亲妹妹，你非要逼死她？」

我眼中蓄着泪，忍无可忍:「所以是我杀的她吗？是不是只要她哭就是我的错！是我把刀架在她脖子上让她死的吗？」

阿娘扇了我一巴掌。

「现在全京城的人都知道，你为了嫁进侯府，连自己妹妹的性命都不顾，如此薄情寡义，怎么配当我姜家的女儿！」

所有人都会因为姜婼身世可怜而更心疼她。

她一受伤就是所有人的宝贝。

就连我的夫君，都要拱手相让。

可我做错了什么，我只是回了家，便要承受自己当初的善带来的罪孽。

我回了自己的小院子，不想再去侯府。

这里很好，幼时阿娘抱着我看月亮，只可惜今晚没有月亮。

沈承赋过来了。

「云鸢，你别怪婼婼，是我要救她的。」

3.

我淡淡地扫了他一眼。

「我有说过怪她吗？我在你眼里，就是个争风吃醋的恶人对吗？」

他立马握住我的手，眸子里带着歉意，「不是的，云鸢，在我心里，你是我的夫人，是要与我白首偕老的人。」

「她不能再受刺激了，她这么脆弱的一个人，你舍得她死吗？」

我抽出自己的手，看着眼前曾给我承诺一生一世的男人，觉得十分陌生。

「沈承赋，那你舍得我死吗？」

他将我揽入怀中，声音温柔:「你别说胡话，你怎么会死呢，你失踪七年都没有死，可婼婼不一样，她从小就过得很苦。」

在沈承赋和我阿娘眼里，我活下来好像轻而易举。

我被辗转卖了好多地方，吃尽了这一生的苦。

后来我又被卖进了青楼，那个鸨母亲手喂我吃下的毒蛊，让我日夜撕心裂肺。

她每隔三个月会给我吃一次解药。

在青楼里她养了我半年，养好我的身子便要我去接客。

我没吃第三次解药，拼了命逃出来。

毒蛊发作起来，几乎要将我折磨的不成人样。

可他们并不关心。

只要姜婼着了凉，阖府上下就为她忙翻了天。

我将沈承赋推开，「既然我不会死，那你见我做什么，不去陪你的姜婼吗？」

「云鸢，你变了好多。」他语气里带着惋惜。

我脚步一顿，冷冷一笑:「我变了？」

「从前的你善良大度，见不得他人苦，连街边乞丐你都能产生怜惜之心，为何对婼婼，你却没有半分善意？」

「你还想要我对她怎么样？跪下来求她别死？她自杀是我的错，是我一手造成的吗？」

「姜云鸢！你不要再对她有敌意了，哪怕你只是去关心关心她，也好过你如今在这里冷嘲热讽！」

他脸一沉，连语气也重了几分。

「要我关心她？做梦。」我的毒蛊发作了，只好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来，捂着胸口想转身离开。

「好，你不关心她，那我关心，我不会像你这般无情无义！」

沈承赋真有意思，把私心说的大义凛然，仿佛这样就能坐实我恶毒的罪名。

这个夜好漫长。

直到天亮我也没有睡着，好不容易趁着毒蛊不发作想小憩一会，姜婼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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