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 节 远嫁的女儿（1 / 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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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嫁的女儿说国庆长假时，带女婿与外孙女回老家。
我高兴得把屋子上上下下都打扫装饰了一遍，盼星星盼月亮般地等候着。
可 10 月 1 日一大早，女儿就哭着给我打电话说公婆不准她回来。
女婿不但故意把车子借了出去，还藏起了女儿的身份证和手机，甚至威胁说：「你有本事就走回去。」
我一气之下，打了个飞的过去砍死了女婿全家。
我原本只想砍一刀，但是越砍越生气，越生气越砍，砍到最后，到处都是血了。
听见外面有脚步声，我就把门给打开了，吓得对门的邻居差点昏厥过去。
她条件反射地往楼梯口跑，紧随着，整栋楼都热闹起来了，很快激烈的警鸣声由远及近，让整个小区都沸腾了起来。
我扔了刀，很是淡定地在卫生间里洗掉手上与脸上的血液，然后将自己的头发整理得利利索索的。
即便是要进监狱，我也想体体面面的。
警察进门抓我时，我是面带笑容的，瞧着地上躺着三具尸体，我心满意足。
我朝警察们道歉说：「不好意思，给你们添麻烦了。」
即便见识过人间极恶的警察们，瞧见犯案现场，也难免不适，对于血肉模糊的尸体，目光总是不由自主地闪烁着。
离开小区时，我隐约听见大家指指点点的：「这好像是宋太太的妈妈。」
「哎哟，真是人不可貌相呢，看上去温婉贤淑的，没想到能做这种事？」
可惜，警方给我戴上了头套，不然，我一定会高傲地抬起头颅，用从容的微笑，面对所有的谴责与唾弃，用鄙夷的目光，扫视着每一张脸庞。
我知道人群里，会有我的月儿，她抱着她的女儿小橘子。
原本，她们今天就可以离开这座城市。
可现在一切都结束了，彻底地结束。
审讯室里，满脸正气的警察，目光如炬地凝视着我，核对完个人信息之后，他都不知该从哪里问起了。
我笑着：「这有什么好审的呢？案情不够明朗吗？」
「梁女士……」那人短叹了一声，问，「就因为您女婿不让您女儿放假回老家，您就……」
他欲言又止，我反问：「你是觉得没有这个必要是吗？」
他接口说：「对啊，这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儿，需要走到这一步？您这一刻是痛快了，可您有没有想过后果？」
「您的本意是想跟远嫁的女儿团圆，可现在，从此高墙铁窗，天涯各一方，连带着人情世俗的谴责与轻视，这是您想看到的吗？」
我知道，他说的都是道理。
可人若是没有被逼到绝境，又怎么会走这条绝路呢？
「你们觉得我很可恶？」我轻笑着说，「我用这么残忍的手段杀了人，还不止一个，事后还毫无悔意？」
「世人唾骂我狠毒，不是人，可又有谁知道我经历过什么呢？」
说着说着，我控制不住地失态了，我朝他们吼道：「我只想我女儿回家来看看我，可他们连这么简单的要求都要残忍地剥夺？」
我几乎是咬牙切齿地喊道：「我的月儿嫁到宋家 6 年整，两千多个日夜，她一次娘家都没有回过。」
月儿很小的时候，爸爸就去世了。
家里老人偏爱小儿子，在月儿爸爸去世后，将我们母女赶出了家门。
我带着月儿身无分文地流浪了好久，才找到一份可以谋生的工作。
十几年来，我含辛茹苦地把月儿抚养成人。
她特别争气，自上学以来，从未让我操过任何的心。
大学更是以全县第一名的成绩考上了北京的一所 985 大学，很是替我争光。
我一直幻想着她大学毕业后能回到我的身边，不求大富大贵，但求平安团圆。
但她爱上了宋元。
那年，她带着宋元来见我，像献宝一样地把他推到我的面前，她说：「妈妈，你相信我的眼光，他特别好，对我温柔又体贴，爱我宠我，懂我顺着我。」
我内心是不愿意的。
但我知道月儿长大了，她学问比我高，见识比我广，她为自己选择的道路肯定比我为她安排的未来要强。
我不能这么自私地将她捆绑在我的身边。
再则，我见宋元长得白白净净，温文尔雅，戴着一副金丝眼镜，看上去很有学问。
他与月儿同岁，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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